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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裳看她神情失落,终究还是不忍心,便提醒了句,“你虽然摔坏了脑子,可你练了那么多年的女红,就算脑子不记得了,手上也该有记忆的。我看你呀,也别慌,皇后娘娘不是没限你期限嘛,你再多尝试几次,说不定就记起来了呢?”
姜知棠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也很现实。可问题是她并非摔坏脑子,而是直接肉体里面换了个灵魂,莫说肌肉记忆,连脾性都大有不同。
她实在没辙了,只好向朱裳求了几本学女红的书。
朱裳倒是大方得很,一给便给了整整一摞。可怜姜知棠和春晓两人抱着书走得极为不便。不一会儿便出了事,与前人相撞。
这宫里行走的不是宫女太监就是身份高贵之人,可马虎不得。她连忙下意识地弯腰道歉,却因此忘记了怀里的书,随着动作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一时间有些手足失措,不知是该捡书还是继续弯着。
然而,就在她纠结时,前方的人伸手替她捡起了掉落的书,还十分讲究地拍了拍上面的尘埃。
他将书递到她的怀里,因为好奇,她抬头看了一眼。
面前的人一身白衣如雪,可不就是严东晨?
看到是他后,姜知棠顿时松了口气,行为也不拘束了,双眼放光地盯着他,脆生生地叫到:“五殿下!”
严东晨垂眸扫了她一眼,冷淡地颔首,而后擦肩离开。
姜知棠被他突然冷漠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心想着明明前几日他们还聚在一起游玩呢。
莫非是那牌匾不合他的心意?
她不死心地转头又叫了一声,这次叫得不是五殿下,而是带有嗔怒地唤了一声“严东晨!”
果然,前方的人脚步微顿,回过身来依然是一副疏离的面孔,他眉眼平常,声音更是淡漠。
“可是有事?”
被他这么一问,姜知棠还愣了几秒,原本是想问他为何突然如此冷漠,可现在却不想问了。
该还得恩情她也还了,她又不欠他什么,干嘛非搞得自己心烦呢?
思及此,她也冷了一张脸,学着他寡淡无情的模样给他行了个礼,“方才多有冒犯,还请殿下见谅。”
那双温柔的双眼注视了她好一会儿后,终究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待人走后,姜知棠才气急地与春晓抱怨,“他这人喜怒无常的,搞得我欠他几百万一样,下次我再见到他,我一定要比他甩个更狠的脸色。”
春晓已然看透了一切,只听她不停地抱怨,却不说一句话,弯着唇角看她。
艰难烦躁地又走了会儿,一个蹴鞠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姜知棠的脑袋。
蹴鞠是树藤做得,约摸着也有十二两重。若是平时掂量着即使砸到了也不疼,只是这踢得人似乎用尽全身力气,从那么高远的天上重重地砸落,硬生生地给姜知棠砸得两眼一黑。
“扑通”一声,姜知棠就跌倒在地了,书又砸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