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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了,这种感觉时常伴随着她,她有时会觉得童馨和爸妈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她再怎么挤,也始终挤不进那其乐融融的氛围中。
沈君瑜慢慢的走了过来,攥着童夏的胳膊,把她搂进了怀里。
他用手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难受就哭出来。”
童夏惊诧他的洞察能力,但还是嘴硬的用力把他推开。
“谁难受了。”她抹了把眼角,“眼里进沙子了。”
沈君瑜看着她这幅模样,心口忽然憋闷的厉害。
比起童馨,她才是更让人心疼的那一个,明明那么渴望被温暖,却总是装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以为自己可以扛下所有的心酸苦楚。
童馨的归来,令童家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童爸爸都主动给童馨收拾了房间。
“妈,我帮您做吧。”童夏进了厨房,母亲正在做童馨最喜欢的白灼虾。
“不用不用,你去陪你姐聊聊天吧!”童妈妈推了她一把,继续挥舞锅铲。
童夏却好似没听见似的,撸起袖子,找到菜盆前。
童妈妈见状不快的扔下了锅铲:“你怎么回事?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你姐回来我跟你爸高兴的不得了,你摆张臭脸算是什么意思?你都已经跟君瑜结婚两年了,你姐回来还能碍着你不成!”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就是见不得你姐姐回家来?”
童夏终于忍无可忍:“妈——”
童妈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咄咄逼人的看着她。
童夏嘴唇动了动,到最后却只轻飘飘的丢出五个字来:“我先回去了。”
“站住!”童妈妈语气生硬的叫住她,“我让你爸把客房也收拾一下,今天你跟君瑜就住家里。”
童夏深吸了口气,然后低低的应:“哦。”
她从厨房出来,童馨正坐在沙发上与沈君瑜聊天,不知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她笑的花枝乱颤,与刚刚可怜兮兮的模样截然不同。
那明媚的笑容晃的童夏眼睛生疼,她想起天台上童馨说过的话,手指死死握成了拳头。
沈君瑜的视线恰就落在她被捏成荼白色的手上,不动声色的抿起薄唇。
童馨见她过来,收敛了笑容,起身要把行李送回房间。
拉着行李箱路过童夏身边时,她凑到童夏耳边,用只有彼此才能够听到的声音低低说:“你信不信命,无论是爸妈还是沈君瑜,你永远都赢不了我。”
她都已经走出去了好远,那魔咒般的声音仍不断在童夏耳畔盘旋。
童妈妈很快就将饭菜做好,童夏匆匆吃了几口就借口不舒服回房休息,沈君瑜也同她一道离席。
童馨脸色不大好,却也没说什么。
回房间后,童夏一声不吭的进卫生间洗漱,沈君瑜便耐性极好的坐在床上看报纸。
童夏故意在卫生间磨蹭很久,慢吞吞的擦着头发出来时,沈君瑜坐在床上,手上托着一份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