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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太师父亲,可并非凭着自己的实力做上去的,而是靠着祖上三代荫庇才做了个小文官,而时勉最出众的不是他的才华,而是空绝的皮相,当年堪称京城第一美男,他只要上街,那沿道的女子便争先恐后地扔香囊手帕。
那些个高门贵女,也被他的面容迷惑,觉得他就是那话本上的翩翩才子,何况他家世好,贵女们是挤破了脑袋都想嫁给他,为此还闹出不知多少纷争,闹了多少笑话。
而柳氏就是其中一人,在一次宴会上对时太师一见钟情,便闹着要嫁,那时候柳家三代为将,满门忠烈,权高位重,柳氏就是想做皇子正妻都是完全配得上的,可偏看上了一个小文官,最后拗不过女儿,柳宗悍才同意了这门亲事。
而这时太师的后宅可谓是藏龙卧虎,除了柳氏,还有后来做妾进了门的宁远侯爷的嫡女徐氏,宁远侯乃是太后亲弟,同样拗不过女儿,又怕她做妾进了门被欺压,她进门那日就为她做足了势,平日里更是和柳家比着提拔时勉。
如此,时太师的官路才一路畅通,一直做到太师之位。
平日里时太师的桃花也纷飞不断,这后院里莺莺燕燕的一大群,只不过在为数不多的小辈们身上,只有时岁欢算是真正继承了时太师的衣钵。
她自幼就玉雪可爱,到大更是出落得如初夏里的新月,清丽动人,看一眼就让人过目不忘,只可惜性子却蠢笨不堪,时常被那群自诩聪明的贵女们嘲笑,落了个草包的称号。
这样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去杀景王?
时岁欢嘴角冷勾:“太师大人,若无事,岁欢就先去吃饭了。”
“吃饭?你还有心思吃饭?”时太师匪夷所思地看着这个女儿,像是从来没认识过她一样,又怒不可遏。
“饿了,就要吃饭,不然呢?”时岁欢云淡风轻,“太师大人若是在生气景王的事,那岁欢可以一五一十告诉你,不是我,救得了。”
时太师好一会才消化完她话里的意思,不是她,是说害景王的不是她?救得了,是说她真的救得了景王的毒?
可他又怎会相信这个平日里除了样貌还算得上可以就一无是处的女儿,愤怒地指着她:“不是你是谁,你倒是说啊!”
时岁欢扫视了一圈尚且在院子里的众人,大多数还是时府的人,她又冷冷一笑。
这满院子里,她看最蠢的,还是时太师。
“敢问有谁真的敢确认我当时手里拿的是火折子?出来,和本小姐说说看。”
隔了百十米远,她手里的确拿了东西,可谁又敢保证那百分之百是火折子?
火折子不过拇指大小,谁能看得那么清楚?
除非...事先就知道!
“这......”众人的思路一下就不由自主跟着时岁欢走了,心中一时间迷惑万分,丝毫没想到,他们正在被从前那个自己口中一无是处、蠢不可言的草包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