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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战旗在女佣端来的水盆中净手。他不咸不淡地瞥了眼江夫人:“淮然你怎么教的,家里摆宴会他也不来,学的教养喂哪去了?”
江夫人维持假笑。
江淮然那个畜生哪是人教得会的。
她递上干帕子,张嘴还未言。
少年声调从厅门传进,“不小心摔倒了呢,下次要小心点。”
他笑容温顺,扶起女佣,暖心叮嘱。
女佣顿时红脸,道声谢便走开了。
江淮然身穿白色系中式唐装,盘扣系到最顶端,显得人畜无害,正乖巧得体的走来。
他腕间绕着几圈菩提玉珠手串,凭着笑意,“父亲,许久不见,可有想我?”
江战旗怔愣了下,对上江淮然的脸。
与婉媚一样的眉眼,就连鼻根上的红痣也一模一样。
约是江淮然话音落下许久,整个宴会厅皆静下来。
江战旗痴迷地凝视江淮然,时钰在旁看着,总感觉氛围怪怪的。
江淮然笑容如旧,玉珠在手中慢慢盘绕,
“长大了。看着比我还要高......”江战旗起身,欣慰地拍了拍江淮然的肩膀,感慨道。
“这一年在家吃斋念佛,可有改过?”
“当然。”
江战旗点点头,随后把时钰叫过来。
他慈父般交待道:“时钰是我为你千挑万选的未婚妻。你许久不去学校,有时钰在好照应着你。”
“那我,谢谢父亲了。”
天色已晚,时钰是和江淮然一块回的。她小步跟着他,少年清瘦背影显得高挑。
他似乎心情甚好,哼起歌儿来。
时钰凑到他旁边,小心问:“大少爷,刚刚你父亲说你在吃斋念佛。所以你整天不出房门,就是在吃斋念佛吗?”
女孩声调温吞,眼瞳干净清澈,问得小声却清晰。
路灯不算强烈,时钰瞧见他的侧脸,漂亮精致,天生上扬的唇勾起来。
“吃斋念佛啊......”他呢喃语调,歪头看着时钰:“时钰也相信佛吗?”
他问得突然,时钰定了瞬,小幅度摇头回答道:“世人常言,佛普度众生。我虽不信,但我敬畏。”
“敬畏......”
江淮然对上她认真的眉眼,发笑:“你瞧,”他俯在时钰背后,牵起她的手,指着天。
天空稀松散落几颗星星,他音调森寒,压抑着激动和快感。
“那些人,总以神之名来审判道德,明明是自己的欲望,却偏偏在前面加个神言。时钰,你不觉得,他们就像蚂蚁一样吗?”
他肩膀因发笑抖动,连带着时钰也一块抖。
时钰感受手腕上越来越重的力道,她心突突直跳,僵声道:“虽然听不太懂,不过挺有道理...”
【江淮然信任值点:1。】
时钰惊讶,这就加信任点了?
江淮然攥着她的手骨,指骨一节一节,细小又脆弱,仿佛轻轻一捏就断。
他低眼,女孩耳垂饱满,如同玉珠。
“时钰的耳朵真好看。”他不吝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