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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长相府里是呆不得了,余下庄子上铺子或别院,或者干脆当个平头百姓,都随你愿。”白术顿了顿,塞了一个玉佩给她,“当然,要是你想走之前报复一下欺负过你的人。我们小姐也愿意顺手帮你一把。这玉佩,你应该认的。”
兰香低头看了眼玉佩。
她当然认得这玉佩——这是三房表少爷顾予白随身携带的。
“你要是答应的话,今天傍晚前便来这花园假山处寻我。”白术揽了一下她的额发,“兰香,只要你愿意,过了今晚,你便能自由了。”
自由……
兰香捏紧了那玉佩,心砰砰砰剧烈地跳了起来。
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正午时天空还阳光灿烂的,下午便乌云密布,隐隐有着闷雷声。
沈倾娆正带着丫鬟们去沈倾沫的沫园,忍不住心道一声,天公作美!
沈倾沫午睡刚起来,望见沈倾娆,‘诧异’道:“四妹妹,你怎么来了?”
沈倾娆抱着沈倾沫的胳膊,娇憨地撒娇:“外头这天气,夜里少不得会下雷雨。我怕打雷的毛病阖府皆知,娘要帮二哥看功课,二姐姐你陪我睡吧。”
上辈子两人既是隔房姐妹,又是无话不说的闺蜜,雷雨夜抵足而眠是常有的事。
沈倾沫拒绝了一番,果然没拒绝掉:“罢了,就依你一回。”
沈倾娆像小孩子似的开心:“谢谢二姐姐。”
有丫鬟婆子手脚麻利地将沈倾娆的行李铺盖搬了过来。
卧室里忙成一团。
沈倾沫便带着沈倾娆去外厅闲话最近读的诗书。
沈倾娆为了感谢沈倾沫的收留,‘特地’给沈倾沫泡了一壶安神茶:“是表哥给我的方子,说是从海外传过来的。沿海都传遍了,京里还是头一份呢。二姐姐尝尝?”
沈倾沫捧起了杯子:“确实难得,看得出你们兄妹都花了大心思了。”
沈倾娆只当这是夸奖,紧盯着沈倾沫的杯子,眼神说不出的紧张与火热。
那里头掺着足量蒙汗药,这一杯茶下肚,直到明天日出沈倾沫都绝不会有任何知觉。
“如此厚重的颜色,”沈倾沫举起了杯子:“真不知料该多重。四妹妹,你说是吧?”
沈倾娆心弦压得更紧,屏住了呼吸,干笑道:“二姐姐你快尝尝吧。”
沈倾沫将茶杯凑到了嘴边。
沈倾沫紧紧攥着手绢,紧张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三寸。
两寸。
一寸……
只差一瞬,她即将功成!
“啊,茶里有毒!”房梁上鹦鹉却忽然振翅,用戏腔嘹亮大叫道,“枉我当你是我最好的姐妹,你居然用这般恶毒计谋害我!”
声音在静谧的室内无斥于一道惊雷。
沈倾娆紧张到极点时,陡然被人戳破了隐秘心思,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我没有,你胡说!”
沈倾沫似笑非笑看她。
沈倾娆这才发现刚才说话的竟是一只鹦鹉,登时冷汗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