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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王府,大概只有阿梓一人真心待她。
风云菱接过药,还不曾入口,复而又问道:“雁书近日可还乖?”
风雁书是她家弟,因生顽疾,自小便离不得她。
因此,她嫁来王府,也将他带着。
阿梓闻言,面色微变:“公子倒是乖,只是……”
风云菱看她面有难色,将药落下:“梳洗更衣,我去看他。”
雁书本住东宫侧院,方便风云菱照看。
可今日,阿梓却带着风云菱穿过了好几道长廊,走到了王府西南角落用来堆积杂物的风芦院。
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院内杂乱不堪。
风云菱愣愣看着荒凉的小院:“雁书……怎会在这儿?”
阿梓鼻尖一酸,垂下眼,瓮声道:“王爷说,公子蠢笨愚钝,住侧院怕冲撞了侧妃。”
风云菱闻言,目光瞬时黯淡。
风雁书虽是弱冠之年,然却智若四岁孩童,最是听她的话。
同她来了王府后,从未踏出东院半步。
怎去冲撞西院的侧妃?
“雁书,雁书?”
风雁书听到她的呼唤,灰头土脸的从房里跑了出来。
他手里抓着半个发黑的馒头,在风云菱面前蹦着:“长姐!长姐!雁书想你!
风云菱忍住泪,轻轻抚去他脸上的灰,将他手中的馒头拿走。
长姐也想你。
南雁书看着她手中的馒头:长姐,雁书饿……
南烟声音开始哽咽:雁书乖,馒头脏了,长姐这就让阿梓给你拿吃的,可好?
好。
阿梓掩泪疾步离开。
她很快回来,伺候南雁书用餐,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鼻尖全是酸意:公子好歹是王妃家弟,那些奴才竟敢用这些腌臜货应付公子,等王爷回心转意,定扒了他们的皮。
南烟默默地收拾着庭院:以后,莫要当着雁书说这些。
阿梓听罢,望着南烟越渐萧条的身子,只得默默垂泪。
南烟想陪南雁书时间长些,可她作为王妃,事事身不由己。
临走前,南雁书抓着她的手,舍不得松开:长姐不走,雁书舍不得长姐……
南烟将眼底的泪生生逼了回去,摸着南雁书的脸:乖乖听话,等你生辰,长姐给你买糖葫芦,可好。
好,雁书等长姐,哪儿也不去!
被糖葫芦吸引去了注意力,南雁书拍着手跑到树下去捡着叶子,嘴里还念着糖葫芦。
南烟含泪离开,看着那扇门被再次关上。
她将一根金簪给了门口小厮,让他多照顾南雁书。
这才不舍离去……
几日之后,太妃寿辰。
看着南烟连喝下四碗药,阿梓担心不已:王妃,是药三分毒,您这么喝怎么行?
南烟摇摇头,往嘴塞入一颗蜜饯,挡住了些许苦味。
她看着镜中苍白的自己,拿出胭脂:阿梓,帮我上妆吧。
王爷曾说她有倾城之貌,淡妆浓抹总相宜,当初纳她入府也有此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