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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国公夫人急声道:“裴小姐,你说有人害你?”
裴澜音打着哆嗦,她其实并不怎么冷,只是后腰上和脖颈锁骨上的伤口浸了水后疼得厉害。
那个狗屁楼朝渊睚眦必报,她身上的伤要真细查起来也没办法解释。
况且体内药性还没彻底散去,靠着刚才泡水压制一会儿,要是再跟文远侯府人纠缠下去药性发作起来,被人一查什么都得完蛋。
一旦牵扯出那个楼朝渊的秘密,那狗东西怕会鱼死网破。
裴澜音像是怕极了偎在郑老夫人身旁:
“我跟表姐去后院赏花,途中想要如厕就分了开来,等我再回去表姐就不见了。”
“那边地上有些血迹,我又听到远处有吵闹动静,怕表姐出事就想要过去看看,谁知道没走多远就看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冲了出来。”
郑老夫人顿惊:“你可看清楚是什么人?”
裴澜音白着脸:“是,是个女子,长得很是粗壮,容貌也极丑,她身边还跟着个男的,穿着侯府下人的衣裳。”
“那女子原是想要杀我,是那男人拦了她,说要是见了血腥惊动了旁人会误了他家主子的大事,所以他们打晕了我把我扔进了湖里,然后朝着侯府外面跑了……”
她颤颤巍巍打了个哆嗦,露出血淋淋的脖子,
“还好我以前住在江南时学过泅水,要不然……”
满是后怕时,小姑娘惨白着脸惊惧交加。
文初听着裴澜音的话猛的瞪大了眼。
旁边文玲突然就道:“身形粗壮,貌若无盐,父亲,那不是楼世子口中说的那个想要占他便宜的女人吗?”
“还有那穿着侯府下人衣裳的男人,也跟迎月刚才说的话对上了,迎月没有骗人……”
“你给我闭嘴!”文远侯狠狠瞪了小女儿一眼。
文玲不高兴的撅着嘴。
郑老夫人看着簌簌发抖的裴澜音,眉宇之间全是寒霜:“所以伤了我家阿澜的,就是谋害楼世子的人?”
“郑老夫人……”
“我家阿澜从未曾过楼世子,也不曾与你们一起去过出事的地方,侯爷总不至于再说是她闹出今日事情?”
文远侯有些难堪:“老夫人,本侯只是询问一二。”
“呵。”郑老夫人冷笑一声,“老身看侯爷精明得很!”
“老身携府中之人来替贵府老夫人贺寿,可贵府就是这么对待我郑家的?先是偷盗,又是伤人,我家阿澜福大命大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来,却险些被你栽了谋害楼世子的污名毁了一辈子!”
裴澜音像是惊惧极了,拉着郑老夫人的袖子:“外祖母,我怕……”
“别怕,外祖母带你回去。”郑老夫人拍拍她的手。
文远侯连忙就出声:“郑老夫人,我方才真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要查清今日之事。裴小姐眼下受了伤,不如先留下来让府里请来的大夫替她看看……”
“老身可不敢劳烦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