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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熠亲自将离婚协议送到我手中,那是在我父母面前,他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谦卑姿态,整整跪了一天,才唤回我。他,宋熠,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今却在自家银杏树下,显得有些落寞。那段波折的时期,无疑让他疲惫不堪,然而,他坚韧的意志力预示着,黑暗终将过去,阳光即将照耀。
我轻轻对他微笑,轻声问:不是说寄给我就好吗?他默不作声,带着深邃的黑眸,诚挚地对我说:我终究要向你们道歉的。我迅速别过头,眨了眨眼,然后伸出手,冷静地请求道:好了,协议给我吧。
签完字后,我将协议寄给了宋熠的助理。不久,我收到他的短信,告知离婚证已安放于A市的玄关,若需要随时可以去取。我礼貌地回复了知道了,谢谢。
在私人聚会上,我们只是点头微笑,保持着应有的礼节,宋熠甚至问起我: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我微笑着回应:谢谢,一切都好,你呢?他回答说:我也是。
似乎,三年多的婚姻生活并未留下显著的痕迹,至少在表面,我们还是保持着平静。然而,离婚带来的身心困扰并未轻易消失,失眠、食欲不振和呕吐的困扰困扰了我许久,直到我咬咬牙,去了医院。在医院的花园长椅上,我坐了一个下午,这情形颇有些戏剧化。
总的来说,虽然我们表面上维持着疏离,但内心的纠葛并未因此而淡去,那些日子的痕迹,无论是身体的不适还是心理的挣扎,都深深地烙印在了我们的生活中。
在取外卖的途中,我无意间瞥见了宋熠,他倚在轿车旁,手中烟雾缭绕,脚下散落着几根烟蒂,显得些许落寞。
我顿时意识到,宋熠能这么迅速得知医院消息,是因为那家医院是他家族的产业。我停下脚步,宋熠抬眼看我,瞬间,他掐灭烟头,那动作如同烈火被浇灭,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紧张和挫败。
他静静地凝视着我,仿佛在等待一场无声的对峙。许久之后,他以低沉的声音问道:“对于这个孩子,你有什么打算?”那字句间充满挣扎,仿佛在质问我是否要为这个孩子留下些什么。
面对宋熠的问题,我试图以理智和淡漠回应:“离婚了,这是我个人的事,宋先生。”我努力保持平静,但内心却在翻涌。
他的眼睛在路灯光线下闪烁,深邃的眼神中藏着未言的痛楚,试图将那些涌动的情绪埋藏起来。他缓缓说道:“安沁,你知道的,一旦家里的长辈知道这个孩子,我们的处境……”
他的话戛然而止,我瞬间明白,他们知道这个孩子意味着我和他将面临复婚的压力,尤其是他对初恋的执着和那个孩子,那道婚姻的大门将彻底对他们封闭。
因此,他接到消息后,立即赶来,而离婚后的我,即使遭受外界嘲笑,也能保持微笑,面对宋熠,我还能尽量保持冷静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