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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这尴尬万分的情况,让倾月恨不得咬舌自尽,但她舍不得。
不管她如何莫名其妙地占据了这具身体,这都是她眼下逃脱魔域敌人追杀,休养生息的最佳办法。
干脆重新躺下去,闭上了眼,等这些人觉得无趣散开后,她再走好了。
“啧,哪里来的野丫头?”耳畔突然拂过一阵清风,男人慵懒又戏谑的声音让倾月微微蹙眉。
她没睁眼,而是以残魂的神识进入了这具身体的识海深处。
男人一袭红袍斜倚在王座上,手撑着额角,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在离他两步之遥的地方,倾月满是戒备停了下来,这个男人……身上有魔域的气息。
“你是谁?”她在魔域生活了近两百年,从未见过这号骚包的人物。
“这话该我问你吧?”凌渊环视了下周遭的黑暗虚无,无声宣告自己的主权,“这个魂器是我花了很多年调教成的,你想挤进来必须要自报家门,这是礼貌。”
倾月没立刻回答,她不喜欢这种被动局面。
残魂隐约泛起红光,这是她散魂后表达不爽情绪的唯一方式。
凌渊也不着急,撑着额角的手轻轻敲着,嘴角的笑意似有若无,看起来不怀好意。
一股强大的压力自四面八方涌来,让倾月毫无还手之力,残魂弱得近乎透明。
这个男人在用灵力强迫她消散。
可恶!她还没受过这等侮辱!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必须要借用这副躯体养魂。
“倾、月。”她几乎是咬着牙报出了名字。
男人挑了挑眉,手指未停,灵力未消,她只能又沉沉地报了遍家门姓名:“魔域九幽沈家,倾月。”
“九幽沈家……倾月?”
凌渊眯起眼睛,脑海中划过一抹倨傲又单薄的瘦小身影,又看看眼前狼狈的残魂,实难相信是同一人。
这些年未见,她发生了什么?何以落到今时今日这等地步?
但有一点凌渊很满意,她的性子不比幼时那样冷淡了。
他收了灵力,手指一勾,轻巧地将倾月拉到近前,“你可认得我?”
顿了顿,他又加了句:“我叫凌渊。”
“凌渊?!”
倾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双眸骤然绽出灿烂的神采,勾得凌渊都有点激动,难不成她终于有一次能记起自己的姓名?
但随即,那双澄澈的眼眸又恢复了冷清的神色,依稀带了分他熟悉的傲慢,她淡淡地摇摇头,“不认识,你谁?”
“你敢捉弄我?”
凌渊的语气沉了下来,但并未生气,他在魔域的痕迹早已被抹杀,她不记得很正常。
他抬手,指尖按在她的眉心,一股淡红色的光缓缓滑进她体内,让本来缠裹着她的不适顿时消散大半。
倾月闭上眼,坦然接受男人输送给她的灵力。
她觉得凌渊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她认识的人里,没有这么一号浑身散发着野性与慵懒气质的骚包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