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紫殊,你是叫秋言是吧,今天下午有五个孩子要来这,到时候我会来通知你,你既是主事,就去挑一个来。”
夏言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事情了,看紫殊像要转身下楼的样子,忙拉住他的衣袖想让他把话说清楚点,谁知这么一动,广袖却扫到了花瓶,那看上去价值不菲的花瓶就这么砰地碎了。
夏言忙俯身捡拾碎片,紫殊则一脸狐疑,虽然主事在迷迭馆是没什么威信,可自家的大老板怎么派了个这么不靠谱的男娃娃。
“啊。”
瞅瞅,又划到自个儿的手了。
“别捡了,我待会让人来扫。”紫殊拉夏言起来,见那葱白的食指上还往外渗着血。
“真是。”紫殊就这么把夏言的食指含住,他只穿了件薄薄的绡衣,露出精致的锁骨,距离近了似乎都可以若隐若现地看到肌肤,特别是漂亮的腰线。紫殊是风月场上混惯了的人,一个眼风扫上去,风情万种。夏言哪里见过这架势,忙支支吾吾地红着脸说:“好……好了,我没事……”
紫殊在心中感叹,大老板,您把这么只白兔往染缸里摆干嘛。
下午选新人,夏言很是忐忑,她却不知道,此时有人心中比她更加不安。
五个新人,长相都是极好的,应答也很有礼数,只除了其中一个。
那少年比自己略大,明眸皓齿,漆黑的瞳在鸦羽般的睫毛下越发显得张扬,问他名字也不答,待紫殊要带人查验他们身上是否有伤痕等影响客人心情的东西时,他竟和要查验的人打了起来,几个人一哄而上才制止住了他,又不好强剥他衣服,只好先搁着再说。
“刚进来时候,要死要活地多了去了。”夏言听到紫殊在身后一声冷哼。
五个男孩子就这么站在面前,除了那个倔强的男孩,其他人都期盼着年少的主事能够点中他们。同样是作小倌,进迷迭馆要比进其他地方好太多了,来迷迭馆的都是达官贵人,出手阔绰,最重要的是,小倌有自己选择客人的权利,既然已经决定走上这条路,来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那个。”夏言犹豫着,点了那个眼神冰冷的少年,明知道他不想,却还是这么做了,因为他一眼看上去那么出众,以至于她没有任何理由去点别人。
紫殊哼道:“不错。有些客人就爱这调调。不过床下闹闹是情趣,床上闹闹可就是不识趣了。罩子可放亮点。”
少年闻言瞪了他一眼,紫殊则嗤笑,不理会他,侧身和夏言说:“馆主,新人刚进馆都是由馆主调教的。这少年虽有蛮力,谅他也不敢对馆主做什么。待会我会把他送到馆主房里,馆主记得帮他验身。”
夏言闻言面红耳赤,再看那少年,却仍然冷若冰霜,那眼睛就差把她戳个冰窟窿出来了。
用完下面送上来的晚饭,夏言正在床头翻看着迷迭馆的名册,却听到敲门声音,原是紫殊带着那少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