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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由衷地恶心他们,恶心我自己。
我无可避免地变得冷漠而听话。
我冷眼看着我爸是怎么样在外面搞小动作,我妈是怎么样的崩溃然后拿我撒气。
我想不会有什么比这个更糟了。
事与愿违,祝仲民对我起了杀心。
「祝女士,我送你出去吧。」
我麻木地起身,被好心的警察引到了门外。
他们都用怜悯的目光看向我,因为我是个失去父亲,母亲有精神病的可怜人。
但正是这一切让我解脱。
我发现祝仲民要杀了我纯属意外。
那天我和同学约了一起去逛一家新开的图书店,只是一个回头,我就看见了祝仲民和一个长相秀丽幼态的女人进了咖啡馆。
祝仲民将成年的女性视为污物,不可能会和她们私下有交集。
「真的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事,得先走了。」我满脸抱歉地跟同学说道。
我表现得很着急,同学没有怀疑就让我走了。
我戴着口罩,坐到了祝仲民身后的桌子。
「你老婆刚好是神经病,拿她处理你女儿刚好。」
年轻女人小声说着,难掩兴奋,仿佛我已经死了,我妈已经患精神病了。
我爸眼睛里满是算计,还是微笑着,「还是你聪明,聪明又心狠。」
「也不枉我每年都给她买保险。」
我大脑一片空白,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人说出来的话。
我妈和我都是案板上的活肉,哪怕我妈是他的妻子,我是他的女儿。
他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我和我妈都失去了原有的价值,当然得贡献自己最后的价值了。
而他向来好名声在外,就算我们都死了他也不过是个死了孩子疯了老婆的可怜男人而已,不会有人怀疑他。
我冷冷地看着。
之后我借口准备考公,不能每天待在家里,把更多可能暴露的机会留给了祝仲民。
我买了录音笔放在祝仲民的书房里,这里是他的禁地,我不愁他不吐露些什么。
祝仲民也越来越早出晚归。
我时常能在他身上闻到一些不属于他的味道,当然,我妈也能。
她越来越歇斯底里,但我已经长大,张仲民为了不露馅早就让她不能再打我了。
她疯疯癫癫的,时不时破口大骂。
我经常在图书馆戴上耳机,欣赏着祝仲民和那个女人商量着怎么才能合理地抹去我。
最终,他们设计出了一个自以为万全的完美方案。
将花香会令人神经兴奋的兰花摆在我妈最常待的客厅,而祝仲民则保持高频率和我同去同归,让本来就怀疑我的我妈更加恨我。
最后他再当着我妈面最后刺激她一次,她一定会崩溃的。
到时候无论是拿刀砍我,还是将我推下楼,就是我妈考虑的事了,毕竟她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他们会准备好一切情况。
而我会就这么死去,换来一大笔保险赔偿。
多么完美的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