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间抵达赌场，外面灯火辉煌，嘈杂声随着两人的走近越来越清晰。
安保正打算搜身，陆云宴从后面跟上来，沉声反问，“我的人也要查？”
“陆总，欢迎欢迎。”安保立刻换了副面孔，恭敬地往里引导。
谢锦沅心底又是骇然，陆云宴怎么和这里这么熟？常客？可是他几乎从不出席这里。
陆云宴像是有读心术，在穿过人群的间隙低声解释，“我是股东。”
……
他是股东。
谢志国也不是第一次在这里赌，想必陆云宴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尽管如此陆云宴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谢锦沅寒从脚起，她第一次这么具象地感受到陆云宴对她的漠然。
“哟，带着陆总来给钱？我女儿果然出席。”谢志国在吧台喝得半醉不醉的，醉眼迷蒙，忘了身份，大声炫耀着，“看到没，我女儿，是陆总的情妇，我劝你们都看着点眼色。”
其他人探询的目光在几人之间来回。
“嗷——”
惨叫声骤然响起。
谢志国捂着顷刻肿起来的右脸，站起来就要找茬，却发现面前围了一堵人墙。
三个壮汉不由分说直接下手，围观的人识趣地散开腾出位置。
谢志国一边躲避一边高声喊着，“小贱人还不让他们停下！你不想知道你妈在哪里了吗！”
谢锦沅眉头抽动，长久以来的委屈和愤怒盘桓上升占据她的头脑，她强迫自己冷静，在一顿拳打脚踢的声音中阻止，“停下。”
壮汉看向陆云宴，陆云宴颔首示意他们听谢锦沅的。
谢志国以为威胁奏效，满脸得意，“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你妈——”
“啪——”
巴掌声打断他的话。
谢锦沅用尽全身力气打出这一巴掌，右手止不住地颤抖着，死死地盯着谢志国的眼睛，“我妈在哪里？”
“呸，个小贱人，还敢对我动手，你这辈子都被想见到你妈！”
“啪——”
又是一巴掌。
谢志国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这个印象中一直逆来顺受的女儿，说话都颤抖起来，“你……你……”
“我妈在哪里？”谢锦沅气得发疯，阴森森地逼问。
谢志国还想逞强谈条件。
谢锦沅随手拿起手边的酒杯，“砰”地在桌沿敲碎，拿起碎片直直抵上谢志国的脖子，一字一句地询问，“我妈在哪儿？”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这么多人看着，杀了我你也不会好过！”谢志国嚣张这么久就是笃定谢锦沅不敢破釜沉舟。
“陆总？”保镖小心征询。
而陆云宴正饶有趣味地旁观着眼前的一幕，这样的谢锦沅他还没有见过，有趣。
早知道会这么有趣，就早点逼谢志国一把了。
谢锦沅眼眶发红，紧握着酒杯往下压了压，谢志国的脖子间逐渐渗出血迹，她毫不收力，再度恶狠狠地问，“说不说？”
谢志国不想失去手里的筹码，转而对陆云宴喊着，“这是你的秘书，要是做了犯法的事，陆氏集团也会背上官司，你就坐视不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