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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看起来就不管用,这病的反而更重了。”顾晚舟说罢,便伸手拽了拽陆英的头发,自言自语道,“奇怪,不是说脱发吗?我看长的倒挺结实的。”
陆英脸色一沉,语气中带了几分不耐,“姑娘只管说能不能治,以及我这是什么病!”
“自然是有病我就能治!”顾晚舟微微一笑,一双凤眸弯起好看的弧度,“至于你得的病,那可就太多了,我要一条条说。”
“你眼珠发黄,定然有饮酒的习惯,应该是常年空腹喝酒,每次用力定然会觉得肝痛。”顾晚舟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而且你眼眶乌青,应该长时间殚精竭虑,多吃些补药,年轻人一定要注意自己身体才好。”
陆英的拳头微微紧握,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我时常心悸,又是何缘故?”
顾晚舟微微皱眉,而后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羊下水上,微微笑道,“这也好办,但你心悸到什么程度,我要仔细听听才行。”
心悸可能是心律不齐或者心跳持续加快,因其原因有很多,但总归要知道跳的有多快才能查出原因。
陆英看着她将一段羊气管翻了过来,又从地上找了两段中空的苇段,最后用木条编了个圆圈,将羊的囊倒着包裹起来,便自信满满的走了过来。
下人一脸厌恶的将她拦下,这铺天盖地的羊膻味简直要熏死人了,“姑娘,这是何物?”
“听诊器。”顾晚舟扬了扬手里奇形怪状的东西,随手将一侧贴在了陆英的身前,自己则将管子的另一端放在耳旁,表情十分认真,“陆公子,您的心跳十分正常,不快不慢,孔武有力。”
“就这点本事吗?”陆英大失所望,“我的脉象凌乱不堪,你却告诉我一切正常。”
顾晚舟不由分说的将管子的另一端贴在陆英的耳旁,“你听,这是你心跳的声音,或许你的脉象可以伪装,但心跳却不能,陆公子,装病耍我,是不是很好玩?”
陆英刚想反驳,却听着管子里传来一阵阵的咚咚声,他不自觉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脉搏,竟然和这声音的速度完全吻合,再抬起头看向顾晚舟时,眼中多了几分高深莫测。
“顾姑娘,你何以见得我是装病?”陆英将身子坐直,一瞬间便退了所有病态。
“望闻问切,从您一下马车,我就已经在看您的病了。”顾晚舟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些许狡黠却并不烦人。
这陆少爷一下马车就需要下人来搀扶,说明病入膏肓,可那纳金的鞋底上却还挂着今晨的新泥,陆家丫鬟绝不可能连少爷的鞋都打理不干净,除非这少爷今晨早起,自己出去踩得。
能活蹦乱跳,却还装病,那就必然有难处求她,故此来探探她的虚实。
陆英不知道顾晚舟已经将一切都猜的差不离了,只是对面前这个年龄不大的女子疑惑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