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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听到成都闹僵尸了,刚好就是青城山九老洞里头跑出来的,他就把我当保命符抱回了湖南老家,还给我取名青九,搞得我差点上不户。
因为有我这个拖油瓶,加上他长得不好形容,娶不上婆娘,就带着我在镇上开了家皮鞋店。后来自制皮鞋生意不好,他又不肯进鞋子卖,就给人做寿鞋寿袜。
从小我就没有买过鞋穿,都是穿阿爹做的皮鞋,连袜子都是他用做寿鞋寿袜的材料给我缝的,还说什么慈父手中针针线,时时刻刻不离身,晚上睡觉都不准我脱袜子。
看别的同学穿漂亮的鞋子,我羡慕得不行,有一次偷偷买了一双穿,被他逮到了,直接一顿抽,从那后每天都监督我的鞋袜。
高考完后同学聚会,大家建议搞个十八岁的成年礼,我让好友苏溪偷偷帮我买双漂亮的高跟鞋带到聚会上去换。
穿着丝袜配上白色高跟鞋时,就算在燥热的夏天,我也依旧感觉从脚到头一股子清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那鞋里湿湿黏黏的,不如阿爹做的舒服干爽,而且走路时声音很响,就算踩在光亮的地板上,还是可以看到我的脚印,当我细看时,却又没有。
当晚大家放开了玩,我明感觉鞋不舒服,却还是穿着不肯脱。
聚会结束,我想换下鞋子时,怎么也脱不下来,扯得我脚火辣辣的痛,却没有半点松动,好像这双鞋就长到我脚上一样。
苏溪苦着脸告诉我,今天一早有人送了双鞋到她家,指明说是给我的,她还以为是我自己买了偷偷送去的,现在想来肯定是有人在鞋里灌了胶水想整我。
可那感觉并不是胶水,我怕回去太晚被我阿爹抽,只得硬着头皮穿着鞋回去,想着借阿爹制鞋的刀刮开脱下。
一路上总感觉有什么跟着我,吓得我一路跑回了家,趁老爹不注意溜回房间。
但无论我拿小刀割鞋面也好,还是用热水泡,那双鞋就是分毫不动,我实在是太累了,折腾了好大一会干脆就穿着睡了,想着大不了明天一早被阿爹抽一顿,他自然会帮我将鞋取下来的。
梦里,脚上一松,跟着一双冰冷的手握住了我的脚,顺着腿一点点的往上。
我昏昏沉沉的感觉哪里不对,却怎么也醒不过来,直到感觉有什么冰冷粗砾的鳞片刮得我生痛,我想拒绝却怎么也醒不过来,腰身好像被什么缠住,身体被贯穿。
有个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低声道:终于找到你了,找到你了……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
那声音好像夹着深深的恨意,我的腰好像要被勒断。
等我醒来时,全身都是青紫刮伤,腿间更是火辣辣的生痛,床单上梅花点点,我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听到阿爹在楼下叫我起床,看着那双不知道何时脱下却鞋尖冲着床头的白色高跟鞋,我吓得忙黑色袋子装起来扔到了楼下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