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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而复返,手里拿着诊断书,砸在我脸上,A4纸尖锐的边缘割破了我的脸颊。
“向晚,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你为安心偿命!”他伸手撸住了我的头发。
我头皮好痛,头发像要随时离我而去,反吊着脸看到了那张朝思暮想,此刻却想吃了我的俊容。
“我没有。”我说。
“安心再也跳不了舞了,是你毁了她,是你毁了她一生的骄傲!”他咆哮说。
我捡起化验单,上面写着“高位截瘫、终身残废”的字样,安心是学舞蹈的,她的胡旋舞跳得灵动妩媚。
“不是我!是她自己掉下去的,我没推她。”可不管我多声嘶力竭,他都不相信我。
他掐着我的脖子摁在墙壁上,在耳边毫无温度地低语,“做了这么多,就想让我娶你?呵呵,就算天下女人死绝了,我都不会要你!”
我发疯似的调查安心出车祸、坠楼的真相,所有监控都被破坏了,我什么都查不到。
结婚当天,我负伤去现场,公公沈老爷用浑浊的泪水告诉我,“我已经找过那个女人了,她会离开,遇白会来。如果他不好好和你过日子,我饶不了他!”
那天,向天集团出了事。和海外一个合作商签订的几个亿订单,说不要就不要了,我们要赔偿近一亿。
可是叔父说,财务没这么多现金了,只有和沈氏联姻,才能填补亏空。
结不了的婚、退不走的死局,我任由化妆师摆弄成媒体口中最美丽的新娘,一袭白纱等沈遇白回来。
他回来了,面无表情地和我走完了结婚仪式,之后就离开了。
我在沈老爷的脖子上,发现了一道血痕。他说是摔的,可脖子有衣领保护,谁会摔到那么隐秘的地方?
如今,用沈老爷的命还回来的婚姻,还是砸在了我手上。
三年来我都没有能力温暖得了沈遇白坚冰般的心,如今,我时日无多,还能不能撑得下去?
我敲响了他的门。
“遇白,我想和你谈谈。”我说。
“有什么好谈的?”他永远是三分不耐烦。
“谈离婚的事。”我说。
他错愕地盯了我几秒,随即走出门,关上,“去客厅。”
跟在他冷硬高大的背影后,我心脏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痛,他是迫不及待的要离婚。
“要谈?谈啊。”他舒适地靠在沙发垫上,手自然摊开,天生上位者的姿态。
我在对面沙发坐下,手心写满了水气。
“三年了我们这样半死不活的婚姻持续三年了,我想你一定很想离开,很想和安心在一起。那么......我成全你。”我摸出了户口本、结婚证和一封离婚协议书。
“准备得很齐全!所以,你想明早就跟我离婚?”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冷笑。
我咬了咬牙,其实不是的。在一开始的剧本里,没有离婚这一出,只有我和他安静渡过结婚纪念日,然后天亮离开各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