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锲子.
大燕朝二十七年。
昌平茶肆。
“话说大梁帝刚登基,便大旱三年,大梁百姓,皆是民不聊生。
大梁帝爱民如子,自不忍百姓受此折磨,亲去大佛寺求雨。
一步一步,从大佛寺九九八十一级台阶上拜过,终是感动了住持仁善和尚。
那仁善和尚派弟子将大梁帝请到了禅房,道:‘陛下宅心仁厚,实乃大梁之幸也。既如此,老衲也不藏着掖着了。’
‘住持有话请讲,’大梁帝拱手行了礼,跪坐在蒲团上,老和尚一下一下敲着木鱼。
良久,才慢悠悠地道:‘据此不足十里的紫竹林有位老者,号清竹散人。
他隐居于此,修身养性,不问世事。
您若有本事,请得他来,这雨,自然也就降了。’
‘住持可知那老者有何喜好?’那大梁帝生的温润知礼,他低了低头,只是虚心求教。
仁善和尚敲木鱼的手顿了顿,他睁开了眼,睿智精明的眼底不见一丝浑浊。
‘他性子乖张,喜好不定,不过,’那老衲语气停了停,他起身站了起来,直视着小皇帝,道:‘他有一个女弟子,倒是甚得他欢心……’
‘多谢住持指点迷津,’大梁帝温文儒雅站了起来,向老和尚拱手行礼。
于是乎,大梁帝便立即前去了紫竹林。
预知后事如何,请带下回分解。”
惊堂木一拍,说书人悠悠然端起桌上的盖碗,摇着羽扇慢慢退了下去。
“诶,总是讲到了重要的地方就不讲了!”
“就是就是!”
几位听客往嘴里塞了粒花生米,意犹未尽地吧唧吧唧嘴,渐渐吵嚷起来。
“听说了吗?大梁帝将嫡亲妹妹静怡公主派来和亲了,带队的人你们知道是谁吗?”
“谁呀?”他邻座的人不满地从他手里抢了粒花生米。
这家伙,总是想占些小便宜。
要不是他手里有些小道消息,谁愿意理他呀!
“带队的人,是大梁朝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大人!”说话的人推开了邻座人的大脸,激动地都快要站了起来。
“什么?!”
邻桌有几个听说过大梁朝国师名讳的人,惊的筷子都掉了。
大梁朝国师,名凤九栖,也就是说书人口中,清竹散人的爱徒。
大梁帝十六岁登基,天下大旱三年。
他不忍百姓受此磨难,便亲自前往大佛寺祈雨,受住持仁善和尚指点去拜访清竹散人。
岂料清竹散人归隐已久,不问世事,也不愿再管,只派了爱徒独自下山。
当此之时,凤九栖十三岁。
大梁帝初见她时,她一袭红衣,额间一枚桃花钿,妖娆而张扬。
却偏偏生的媚骨娇颜,万种风情。
大梁帝虽温润,却心中仍有余虑。
熟料,祭祀仪式上,女子盘膝而座,葱白的纤指捏着印诀,口中低喃晦涩难懂的梵音。
仪式尽,甘霖天降。
万千百姓为之欢呼。
大梁帝永远忘不了那一天,细雨之下,她撑着一纸油纸伞,一袭红衣,倾绝天下,敛尽世间芳华。
后,大梁帝拟旨下昭,钦封凤氏九栖为国师,赐洛水殿,享国之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