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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陈村最老一辈是传字辈,也就是陈维政的爷爷辈,陈维政的爷爷陈传喜排行第十五,属于比较靠后。陈维来的爷爷排行老三,已死去多年,是陈传喜的族兄,严格来说,陈维政与陈维来已经没有太多血亲,只是同宗而已。
“回来了!”陈维来接过烟,掏出一个两块钱的防风打火机点上火,关火后还下意识的摆一摆,试图灭掉火机里那并不存在的火苗。
“回来了。”陈维政跟他并不太熟,又很多年不来往,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应答他。
“这是十五爷?”陈维来指着挂在陈维政脖子上的包袱里面的四方盒。
“是的,是我爷爷”陈维政低着头。心中盘算,如果对方给老人家敬礼,自己应该怎么办。
“维政,有个规矩你知不知道?”陈维政一听对方并没有给老人敬礼的意思,而是问自己懂不懂规矩,不由得好奇起来,眼睛一亮看着对方。
“什么规矩?”
“死在外面的孤魂野鬼是不准进村的,你爷爷的骨灰盒子不准带进去”陈维来再一次用手指指着骨灰盒说,“哦!”陈维政还真没有想到这一点,一路上只是想回到村里就好办,有亲戚们帮忙,事情应该很简单。谁知道,满怀的希望还没到村口就是当头一棒!
“不让进村是你个人的主意还是全村人的意见?”陈维政心头有点火,压低声音问道。
“是我的主意也是村里的规矩”陈维来很严肃,也很认真。
“哦,知道了”陈维政没有争辩。转身走回去,来到三岔路口,见有摩托车在兜客,陈维政知道再把骨灰盒子挂在胸前不太合适,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双肩背包,把盒子放在背包里,再放上几件衣物把背包弄得很丰满,搭上摩托车向县城而去。
县城很近,十公里,摩托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在一家花圈店门口停了下来。
陈维政知道上高中时,这家店是一个姓张的同学家开的,不知道有没有换老板,很小心的问了一句:“张老板在吗?”
“在!”肯定的回答,随着话落,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从花圈后面转出来。陈维政一眼认出来这就是同学的父亲,这是一个名声很好的人,外号白事张,主要的业务就是帮人办白事,吹打送葬,吃喝祭拜一条龙服务,平时做点花圈,卖点香烛,听说他的父辈还能帮人看阴宅号时辰,到他这一辈,这方面就没再听说过了。
“张老板有点事想请帮忙一下”陈维政没有去套同学的近乎,而是直接谈的生意。
“你说”张老板是老江湖,一抬手,一支红塔山递了过来。
“我是龙山陈村的,我姓陈。”陈维政连忙自我介绍。
“呵呵,龙山陈村的都姓陈,你是哪家的?”张老板对上下几十里估计都很熟悉。
“我爷爷是十五陈传喜。我叫陈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