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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顾婉还陪着我吃过一阵子饭,我为了讨她的欢心,日日去后厨跟着厨师学习,为她洗手做羹汤。
「殿下,这条鱼我炖了许久,味道如何?」
我满心期待地等着她的回答。
可她却只是抿了口茶,声音冰冷:「我不喜欢吃鱼。」
我有些失望,但很快就调整了情绪。
「那我以后不做鱼了,殿下再尝尝这道清炒虾仁。」
我夹了一碟给她,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吃着米饭,整顿饭下来,我夹的菜她一口都没有动过。
后来她开始不再和我一起吃饭。
于是我就做菜去讨好太妃,顾婉的娘亲。
太妃起初也不喜欢我,一直觉得我是个心机颇深,没有骨气的男人。
但日久见人心,在我的努力下,太妃终于被我感动,她提出了让我换个院子,多安排几个下人伺候的想法。
可这想法刚一提出,就被顾婉拒绝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通过我母后来抬高自己的身份,沈听衍,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
从那以后,我就被顾婉禁足在了偏院。
除了每日送饭到门口的丫鬟,我再也见不到其他人了。
犹记得那年皇家去兰经寺上香,我作为侍君,陪着顾婉一起。
寺里的空无大师是位得道高僧,面容慈祥地问着我们想求些什么,她说求个姻缘。
空无大师递来签筒,她摇了摇,里面掉出了一支下下签。
我心下一惊,正想开口安慰,却见她紧紧握着那签,手指都因用力开始泛白,她问大师:
「敢问大师,我心中有一人,但恐缘分甚浅,难道此生是注定无缘了吗?」
那一刻我就站在她的身后,表面平静,内心却已波涛汹涌。
而她只当我不存在一般,执着地追问着。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她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她幼年的玩伴,姚卿松。
姚卿松的爹是驻守边境的将军,姚卿松十岁那年就跟着家里人去了西北,如今一晃十三年了,姚家被调回了京城,他也回来了。
我瞧着树下他们那副缱绻模样,看起来很是般配。
倒好像我才是这段感情中的第三者一样。
我一个人默默地回了公主府,回到了偏院,我的那具尸体还躺在地上。
果然是无人在意的。
我走到案几处,看了看曾经留下的东西,其中有一幅画格外显眼。
画上是我和顾婉两个人,站在雪中,身后的房檐上还挂着红红的灯笼,那是我进公主府第一年的除夕。
「顾婉,我们就画一幅吧,这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画师。」
这里是古代,没有照相机,我想留下些属于我们的回忆,只好请人来作画。
顾婉起初是不愿意画的,但架不住我一直拉着她的袖子,软磨硬泡。
一旁的画师也跟着起哄:「公主就和侍君画一幅吧,今日除夕,成双成对,团团圆圆的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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