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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凛,紧握手中的手帕。这个太子行事未免太没有章法了,胡言乱语,难不成是病糊涂了吗?
「太子此话怎讲?」
「当日是您一意孤行求娶,今日要退婚也请太子给个说法。梓欣虽不才,但是也不想担着这不明不白的罪名。」我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与太子可以说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这婚事也是他自己求来,不知怎么就惹恼他了。
「哼,你无须知道个中缘由。总之这辈子你都休想好过!」太子冷哼道。
闻言,我一把扯下盖头,唤来轿旁的青竹,耳语嘱咐青竹几句后,便出了花轿。
见我出来,太子满含怒火地盯着我。
我眉头微蹙,实在不知道太子这怒由何而来。
且不说我与他有救命之恩,平日接触也不多,更不曾得罪过他。
他想悔婚直言便是,我也不是非他不嫁,何至于像仇人般对我。
「梓欣问心无愧,太子若想退婚,大可直接到御前求皇上下明旨即可。我也是尚书府小姐,幼承庭训,克己守礼。太子为何要无故责难于我?」
「好一个无故!上辈子若不是因为你,我何至于落得个……」太子越说越愤怒,一度让我觉得,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不好行凶,他都有可能直接上手掐死我了。
「今日过后你便不再是什么官家贵女了。」太子一脸阴笑。
我满脸疑惑地看着太子的胡言乱语,看来他是病得不轻呀。
突然间便看见父亲从太子府中缓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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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脸错愕,父亲何时到了太子府?刚才太子那样羞辱我,怎么也不见他现身。
「欣儿,你既出了尚书府的门便没有往回走的道理」
「太子不愿娶你,为父也无能为力。你先入太子府为侍妾,往后总会有好机缘的。」父亲背手,一脸认真地命令道。
「侍妾!?」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
连个侧妃都算不上,侍妾说白了就是奴婢,这是明晃晃的折辱。父亲为了往上爬,竟是连尚书府的脸面也不顾了?
我知道父亲一向唯利是图,我与父亲也不甚亲近,母亲病逝之后更是谈不上多少孺慕之情,但这些年面上的亲情总还是维持着。
我原本也不指望父亲能为我豁出去,向太子讨个公道,但是我以为至少最起码的脸面他会维持。不想他竟然冷情至此,跟着太子折辱我。
我总算是明白,母亲为何当年宁愿拖着病体带着我别府独居,也不愿与父亲相处在同个屋檐下了。
母亲和父亲也曾是恩爱的少年夫妻,只是父亲借着永安侯府上位后,便逐渐露出嘴脸,对母亲日渐疏离。外祖父去世后,更是以母亲不能生育嫡子为由,抬了一个贵妾。
如今父亲口口声声劝我做妾,可还记得幼时他也曾抱着我说,希望我一辈子喜乐无忧。
他可曾还有半分记得与母亲的夫妻之情,记得永安侯府的提携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