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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宋恬的手僵得厉害,强迫自己镇定把衣服收拾完才躺下。
周贺朝翻了个身,手落在了她的腰间:“阿恬……”
宋恬身体一顿,她知道周贺朝想和她欢好的动作。
可一想到他说“为了念朝,我可以离婚”那话,宋恬拨开了周贺朝的手:“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男人收了手,嗯了一声没多问,只当她来了月事,便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宋恬却一夜没睡着,望着透进来的夜色,清冷又孤寂,复杂又惆怅。
第二天,宋恬顶着乌青的眼睛起床。
屋子寂静得很,她匆匆出了卧室,却发现没有一个人,餐桌上摆着一盘饺子,还有周贺朝留下的纸条:
饺子是姨妈早上包的,我带他们去医院复查。
宋恬盯着已经彻底冷掉的饺子,浑身不是滋味。
去医院复查而已,为什么不愿意叫醒自己,到底还是怕自己发现什么吗?
宋恬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用腊肉包的饺子油水很多,可她吃得索然无味,像失去味觉。
刚洗完碗就瞧见姜嘉瑞红着眼睛来了家里。
“怎么了?”宋恬疑惑不解地看着姜嘉瑞。
姜嘉瑞拉着宋恬的手,声音哽咽:“我发现我根本舍不得他,离了婚我又没地方去,我不想离婚。”
她完全舍下了面子,为难的拜托道:“阿恬,你能不能让贺朝去部队找找鹤云,我给他部队打电话他都不接,去部队也不见我。”
姜嘉瑞边说边哭,哭得宋恬慌乱无措,只能出声安慰:“小瑞,会没事的,我等贺朝回来就让他去找鹤云回来。”
舍不得吗?
自己若是也到了这境地,会舍得和周贺朝离婚吗?
宋恬捏紧指尖,更加迷茫难受了。
姜嘉瑞浑然不觉,一抽一抽的忠告:“阿恬,你要好好珍惜贺朝这样的男人,别跟我一样,弄成如今这个地步。”
宋恬更加沉默:周贺朝心里也装着别人,真的会打心眼里会珍惜自己吗?
那本日记的真相就像是一场雨,淅淅沥沥在心里一直下个不停。
还会有雨过天晴的那天吗?
姜嘉瑞又说了好几句话才离开。
宋恬在家里等到晚上,等到炉子里的火都烧尽了,周贺朝才回来。
他抱着念朝,提着一堆东西,进院子就冲着走出屋子的宋恬喊:“阿恬,帮忙提一下东西,这都是过年回去要带的。”
宋恬恍惚地走过去接过:“回去的东西可以回去再买啊。”
周贺朝一笑:“这些都是给念朝的,他一个孩子在乡下,难买城里的东西。”
宋恬看着手上的新衣新鞋,起码花了一百多块钱,心里有裂缝正在慢慢产生,满口的苦涩竟然无法言说。
上一世她的儿子都没有这些待遇,反而是被教育勤俭节约,有时候买件新衣服都会说小孩子长身体,浪费钱。
可现在却眉头都不皱大手笔地给念朝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