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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奶奶的追悼会上。
这时,顾堰辞手机响了起来。
是助理陈正打来的。
“顾少你还好吗?昨晚的事情我查过了,是司家搞的鬼,他们在你的酒里下了药。”
“猜到了。”顾堰辞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捏鼻梁,声音里毫不遮掩的厌恶,“怕我离婚,便打算生米煮成熟饭。”
司娴垂下纤长的羽睫,仅凭这几句话便猜出前因后果。
她当初答应嫁给顾堰辞不是为了救司家,而是为了奶奶的医药费。
如今奶奶去世,司家怕她没了牵挂便会和顾堰辞离婚,便计划了昨晚的事情。
说来可笑,她是司家长女,却活得像是一颗棋。
“那个女人我不会再留,你通知她,乖乖离婚,否则我有的是手段陪她玩。”
顾堰辞挂断电话,目光再次落在司娴脸上,似乎在等着她答复。
司娴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想没必要再介绍自己的身份了。
让顾堰辞知道昨晚司家得逞了,他睡的就是那个讨厌得三年都不曾见过面的妻子,怕是比吞了苍蝇还恶心。
奶奶去世了,她也该和顾堰辞离婚了。
大家好聚好散吧!
司娴思索着,抬头对上顾堰辞那双漆眸淡淡开口,“我不需要你负责,都是成年人了,我玩得起。”
穿上外套,司娴大步走出了房间。
顾堰辞望着空荡荡的门口蹙起剑眉,旋即又舒展开。
不过是个露水情缘的女人,他没必要在意。
顾堰辞发了个房间号给陈正。
十分钟后,陈正拿着一套全新的衣服出现在酒店房间内,并且麻利收拾房间。
陈正双手恭敬递上一张名片,“顾少,这是在枕头边发现的,要处理吗?”
顾堰辞接过名片扫了眼,漆眸里漫过几分讥讽的幽深。
summer,京市周诚律师事务所,首席律师。
呵!还以为她真的玩得起,如今看来不过是欲擒故纵!
可惜,他最讨厌玩把戏的女人。
顾堰辞眼底不带半分情愫,丢了名片,做工精致的皮鞋无情从上面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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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店离开,司娴打车回了殡仪馆。
奶奶的葬礼还没结束,她作为亲孙女,理应守灵到头七。
踏进灵堂,原本坐在角落的父亲司大山和继母蒋云秀,便像是闻到了荤腥的绿头苍蝇,嗡嗡围了上来。
两人目光都在司娴身上打转,试图发现点什么。
但司娴早有准备,在来殡仪馆前就换了衣服,还用粉扑遮住了脖子上的吻痕。
此刻站在他们面前,云淡风轻,看不出任何端倪。
司娴神色淡然地坐在火盆前,拿了沓黄纸,一张一张地叠成元宝形状。
灵堂里寂静了许久,司大山终于按耐不住试探,“娴娴,你昨晚是不是和顾堰辞在一起?”
“没有。”司娴否认。
“怎么可能不在一起,我明明……”蒋云秀声音洪亮,尖锐得几乎要刺进司娴的骨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