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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军阀虽也请教师给妻女上课,但所学内容是以培养「贤女贤妻贤母」为主,认为「服务」是女子的美德。
但我从小受到的都是新式教育。宋氏军阀的做法无异于是强硬地拔去我翅膀上的羽毛,囚我于深宅,妄图让一只鹰变成一只只会讨人开心的鹦鹉。
我不愿意。
女子从来不是男子的附庸,我们能撑起自己的一片天。
所以,我拼命地汲取新知识来武装我自己,这一世,我要活得痛快。
「如今民族危亡,而我认为办女学,兴女智,兴女权才是国家自强的根本之道!」
我甚至不满足于学,更是「野心勃勃」地在报纸上发表我的观点。
我要让所有人都听见我的声音。
有人支持,自然有人反对。毕竟清朝的遗老遗少多的是。
「你懂什么?老祖宗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
「一个没出阁的姑娘说这种话,你看谁敢来娶你啊?」
我不去理会他人的反对,继续在报纸上发表《论提倡女学之宗旨》《敬告中国女同胞》等诸多文章。
我还记得上一世有人告诉我:「有一分光发一分热,吾志在推动男女平等,让女子接受先进的教育。」她浅笑盈盈,目光坚定,在我心中播下了一颗种子。
如今这颗种子有足够的条件可以萌发。
上一世偷偷摸摸做的事,现在我能光明正大,无所顾忌地做,让更多人接触,乃至接受女学。
一时间,坊间皆传我吕明珠。
5
我又像上一世一样成为了报刊热门的采访刊登对象。
很快,我被邀请去公开场合发表我的女权观点,甚至被破格邀请参加一些社会名流的晚宴。
在一次宴会上,我碰见了吕明因。
她刚嫁过去,正是春风得意时。
和丈夫处于新婚燕尔的甜蜜阶段;父亲健在,吕家小女儿的名头让她尚能在家中立足,得婆母青眼。
宋氏军阀的嫡长媳,自然有资格出席这样的宴会。
现在的一切都如她所愿。
除了我的出席。
我穿了常规的礼服,她却盛装出席;我只带了一枚玉镯,她却几乎满头珠翠。
她在用尽全力打扮自己,力求让自己看上去是华贵的,是幸福的;把我比得黯然无光。
想来明天就会有小报发表:《吕氏两姐妹之争:萤火安可与皓月争辉》来讽刺我。
「哟,姐姐好久不见啊~」我不去找山,山却自己来找我。
吕明因用一种近乎赤裸的鄙夷目光看着我:「诶呀,姐姐千方百计地想要出风头,才换得一次参加这种高级晚宴的机会。到头来,穿得还是这么朴素。依我看,你不如在这晚会上攀到一个有钱人嫁了算了,趁你还年轻。」
可是我从来不是为了名利。
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我过得挺好的。你呢?真的过得那么好吗?」我问她。
打蛇要打七寸。
吕明因的脸僵了一瞬,然后咬牙切齿地对我说:「我当然过得好啊,不然我怎么能穿金带银站在姐姐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