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酒足饭饱,正在犯着食困,在看见这小布包之后瞬间就清醒过来。
她抓着那小布包,专心致志的出神,甚至连曹敬叫她,她都没听见。
“哎哎,看什么呢,这么认真,”曹敬从林霁夺过那个小布包,仔细的瞧了瞧,“这是……”那小布包里有两枚月牙形的吊坠,有一个上面还磕破了一个角,不知道被林霁用什么东西给粘起来了,这让原本就看起来廉价的小物件儿,变得更加一文不值。
“人都没了,还留这些东西做什么,我劝你趁早埋了,免得被有心人知道了,再反过来咬你一口。”看见这东西,曹敬心里也不好受。
高天一家什么都没做错,他们是所有案件中最无辜的存在。
想要报恩这没什么错,就连最后他们的死,或许都没什么错。想透了其实也不过如此,他们见过的死亡太多了,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只是人嘛,总是有思想的,旁人身上多多少少会有些自己曾经的影子。无辜的总是最弱小的人,而能够一直置身事外逍遥自在的人,往往才是罪大恶极的。
法的贯彻是为了国家的发展与安宁,它作为制度存在,不仅约束着普通的百姓,也同样在约束如同法一样存在的他们。就好比一棵树,枝叶烂了不要紧,只要根儿还在,那就还有得救。
若是根烂了,那不管多么名贵,外表看上去多么光鲜,都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我知道了,我只是想给他们留个念想而已,一会儿我到后院去把它埋了,人已经死了,一切皆成空,身后不论生前罪,现在谁也不能说他们什么。”林霁将小布袋放在了桌上,伸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事情到这里还不是结束,只怕还没完,现在就说万事大吉还为时尚早。
“对了你之前跟我说,在长安堂搜到了一些东西,是什么?”说到这个事,曹敬立刻接话道:“对了,我之前就想跟你说了,关于那些东西,我还找到了一些新的线索。”
曹敬从书桌上翻找了半天,终于在一堆的账本里找到了一本古旧的书籍,他哗啦啦的翻到了一页递到林霁的手里。
“这是……”林霁只有幼年的时候才有空闲在家里看看这些古籍,如今她早已没有这个闲情雅致去翻动家里的那些古书典籍。
这本古籍上面的文字,若是她没有认错的话,应该是北蛮文字,她只能凭着遥远的记忆勉强认出其中一些和大魏文字相近的字。
“北蛮人的东西?”林霁一边说着一边疑惑的看向了曹敬,曹敬点点头神色认真,“是,我以前看过一本书里,简单的介绍过这个东西,那本书写的是北蛮一个将军的生平事迹,那个将军叫竜巴旱,是北蛮一个贵族分支的长子。”
曹敬将桌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套类似那种铠甲的东西来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