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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下来,本已宽心的瑾儿又忐忑起来,乌黑的双眸,充满着迷茫和不安。慕容镇转了身去,淡笑不语。没办法,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这个妹妹安静下来。
已是准备安寝的时间。楼下的士兵酒后已有些开始酣睡。慕容镇的房门有敲门的声音。小杜依在榻边地铺已有睡意,慕容镇尚在桌边。
“谁人?”
“我,北海剧王某。”
来人即是慕容镇所等之人,王镇恶,北海剧人,天王付坚的猛相之孙。前秦兵败后,南迁。仍旧是手执玉扇,嘴角含笑,只是面色果然微暗,许是周游日晒之故。
“王公子你可让我好等。如何得知我等在此?”声音如常,清冷沉稳。
“是酒家,两日前我就向他打听阁下一行。”听此,慕容镇心里一怔。暗暗佩服面不改色的酒家,拿了两边的银子,口风真是紧。
“无边,你去门口守着。”
已醒的小杜,听到主子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姓。便觉不可懈怠,连忙守在外面。
“慕容公子,这是此次回燕的路线图。这可是几个月我闲游郡县的经验之谈,希望对您有用。”慕容镇接过了图纸,看了看,点头。
王公子又从广袖中抽出一包沉甸甸的东西,“在下知道公子走得匆忙怕是银两未足。这里倒有些足银还请公子不要推托。”
“王公子好意镇心领了。银两倒不是我所考虑的。家妹尚小,并不想停留耽误,只想速速还燕。”王公子见他并不领情,也不再推辞。收回了银两,脸上浮了一抹笑意。
“可知健康如今的情势?”
那王镇恶似早意料他会询问:“公子何必多问,预料之中,帝都如今被孙恩所困,城内已饥荒十日。除却恒玄,尚无人能解此困。”
尽管燕晋目前不是敌对国,可绝非盟国关系。如今听闻这个消息,慕容镇竟然轻叹了一声。司马氏皇族从此怕要受制于人了。
“此次返燕,慕容将军日后必一番作为啊,在下先恭祝将军封王居胥。”慕容镇并不置言,只细细听着。王公子仍继续问:“可有燕国消息?燕帝可知将军回去?”
“临行几日前已飞鸽传书。燕国好久不曾来消息了。”
“我倒听闻了一则消息。燕帝的义子都已封王的封王,擢官的擢官的。燕帝正在寻找太子的人选”,王公子拿眼看向慕容镇,而那人脸色依旧,缓慢道出:“却不是在诸王。”
慕容镇眼中闪过那么一丝异动,依旧面无表情:“公子想说什么?”
“我只是在给原本的王爷透漏点消息,燕帝还有个侄子,据说隐在了后秦。”
“王公子果然好消息。你我虽只几面之缘,却是我慕容镇君子之交。他日我若有功,自然记得阁下的一份。”这话感激之语,却透着不信任的猜测。
那王公子是何许人也,几年游历未曾出仕却并非碌碌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