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云轩忍不住提醒他：“你小心让洛芷听见了会伤心难过。”
裴慕风神色懒散，抿了口红酒，声音有几分清冷的疏远，他极其敷衍的扯了三个字：“也许吧。”
逢场作戏最忌讳的就是动了真情。
这很麻烦。
裴慕风相信洛芷不是那么蠢的人，至少这大半年她都很聪明。
不该问的不会问，不该做的不会做。
识时务，很体面。
崇云轩还真有点好奇，裴慕风到底会不会生气。过了会儿，男人握着酒杯走到洛芷的面前，发现她的脸色特别的苍白。
洛芷全都听见了。
但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手脚冷冰冰的。
心里痛得有点麻木。
崇云轩很绅士，“洛小姐，又见面了。”
洛芷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崇先生。”
走近了看，崇云轩发现她实在漂亮，五官精致，三分娇媚三分清纯，貌美的惊心动魄。
他确实心动。
崇云轩对她笑笑：“洛秘书最近有空吗？”
洛芷深呼吸了口气，“不巧，有点忙。”
崇云轩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是好是坏，意味深长的说：“啧，洛秘书还是和从前一样。”
冷冰冰的。
装腔作势。
洛芷抿唇不语。
崇云轩是真的挺喜欢她的，长得漂亮身材好，拿得出手，不丢面。
裴慕风走了过来，男人双手插着兜，一派清冷疏离的神色，事不关己的淡漠，像是随口问了崇云轩一句：“谈的怎么样？”
崇云轩笑了笑，“我还没开口问，裴总就等不住了？”
裴慕风抬了下眉骨：“你想多了。”
洛芷掐着掌心，用隐隐的刺痛感保持清醒，当做一无所知。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崇云轩的眼睛直勾勾望着洛芷，不再铺垫，而是开门见山：“不知道洛秘书有没有兴趣跟我几天？”
洛芷绷着脸：“没兴趣。”
崇云轩倒也大方：“价钱随你开，我相信裴总的眼光。”
洛芷脸色发白，表面镇定，她总是很要脸面，要那点可笑的自尊，故意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在乎被当成物品交易。
不在乎成为谈资。
她莞尔，“裴总更大方，我还没从裴总这里捞够。”
洛芷很少会说这种话，裴慕风和崇云轩都是一愣。
从裴慕风的表情里。
洛芷大概看出来他不喜欢她的反骨，男人的脸色不太好看，唇角悬挂的笑也冷冷的。
几秒钟后，裴慕风轻嗤了声，漫不经心：“洛秘书野心不小。”
洛芷心里一疼，持续性的、尖锐的疼痛感，像密密麻麻的冷风席卷而来。
她强撑着笑，“是啊。”
服务员可能紧张，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不小心将酒水洒到了她的裙子上。
酒渍显眼，很不好看。
她正尴尬，裴慕风忽然间拽起她的手腕，“楼上有休息室。”
洛芷抿唇：“可是我没带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