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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觉得他的凶样还满好笑。
呸呸!怎么能把自己比作犬呢,于是,她揶愉他,“你现在的样子,好像一只小奶猫,奶凶奶凶的。哈哈哈……”
他黑了脸色。
颜水心如愿地看到他原本苍白如纸的面色气出了一丝红润。
满好的。
总比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强。
通过刚才的把脉,她已经清楚,除了他断腿腐烂,他还中了一种不知名的毒。
那种毒不会要他的命,却能抑制他身体的某些气脉。
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他会武功,而毒抑制了他的功力。
至于他瞎了的左眼与毁了容的左脸,确实是陈年旧伤,除了有碍观瞻,不影响什么。
“当务之急,要把你的左腿断口治好,不然,你就真得死了。”颜水心嘴上下着结论,心里想着,得先把他脏兮兮的身体清理一遍,不然,没法帮他治疗。
水啊药啊,那些东西,在牢里可太难弄到了。
萧夜衡并不觉得她会医术,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兀自闭上眼眸。
颜水心想把他已经被脱了的外裤放到旁边,裤脚一端粘着他浓烂的左膝盖,都干涸了。
心一横,她拽着裤子一扯。
总算腐肉与裤子分离了。
更多的脓血自他伤口溢出,打湿了地面。
颜水心皱眉,烂肉都被扯掉了一块,他那得多疼?
偏偏这男人居然吭都不吭一声,真是有骨气。
她给他竖个大拇指。
躺在地上,有骨气的萧夜衡,牙都快咬断了。
心道,这女人心太黑了,想谋杀他!
颜水心站起身,走到牢房内的铁栏杆旁边,瞧着外头阴森森的长长走道。
她在想,要不要叫救命?
把狱卒引过来,也许能弄到些水与药?
又觉得这种囚牢里的狱卒吃人不吐骨头,冒然喊人是作死。
还是少作几把吧。
绕着牢房走了一圈,她发现牢房的墙壁是石壁,足有四米多高,天花板目测也是石材。
栏杆是手臂粗的寒铁,一扇铁门被锁着。
牢里根本没有小刀啊水啊那些东西。
唯一的家具只有一张木板床,以及地上角落的杂草。
想越狱几乎是不可能啊。
“来人啊,放我出去!”一道尖锐的女声隔了大约三十几米,嘶喊着从另一间牢房里传出来。
颜水心赶紧走到牢栏边,脑袋极力想塞出两根栏柱间的缝,只塞了个半,向喊声来源看过去。
“放我出去,我两天没吃饭了!我是冤枉的,我要回家要回家!”女声继续声嘶力竭地喊叫着。
长长的廊道两侧都是牢房,死一般的寂,只有女声的喊叫格外清晰。
“放我出去放了我!”那个女声继续叫嚷。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一名身穿古代狱卒服饰,腰佩长刀的男狱卒手执长鞭不耐烦地走了过来,“李冬红,你鬼吼鬼叫什么!”
掏出钥匙打开牢房的门,不由分说就往那名叫李冬红的女囚身上狠力“啪”地甩了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