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我应该是你的战友！”冯渔扭过头来，面带微笑。
“战友？你是官方的人？”叶凯收回银针，惊疑不定，“就算是官方的人，这么清楚我资料的部门，也没有几个，你属于哪里？”
“国泰民安！”说这个成语的时候，冯渔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肃穆。
叶凯踉跄着倒坐到沙发上，用力的抓着头发，当初被人出卖，自己带的蝰蛇小队全军覆没，只有自己死里逃生，当时也有想过回到基地里，但后来仔细一想，既然能出卖第一次，也能出卖第二次，再说，自己没查清楚谁是罪魁祸首，又有什么面目，去见自己活着的，亦或死去的战友。
“三年没有找我，现在又找我做什么？啊？”叶凯突兀的爆发，冲着冯渔怒吼，他不怀疑后者的身份，那个成语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可以用的，因为国泰民安是比国家安全更加清晰和深入的目的。
冯渔注视着声嘶力竭的叶凯，看着这个嚣张跋扈嘴花花，吊儿郎当不着调的年轻人，眼眶有些泛红，她或许体会不了如同孤魂野鬼在外几年的苦楚，但她知道在黑暗中游走的人，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坚实的后盾和信仰。
“找了，怎么没找！”冯渔仰头看着天花板，不让眼泪掉下来，“第一年的时候，我们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去找你，只是毫无所获，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牺牲了，又有很多事情需要人手，才慢慢的放弃！”
“那你们当我牺牲就好了，现在为什么又要出现？”叶凯大声质问，满腔愤懑，“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才从回忆和自责里走出来，你现在出现，是要把我拉回那个噩梦里，明白么？”
“你这次回国，如果不是有人透露消息给我们，我们是真的当你牺牲了！”冯渔承受着叶凯的怒火，语气还是很平静。
“谁？”叶凯攥紧了拳头。
“你这三年的搭档！”冯渔说。
叶凯把拳头颓然的放下，马文静，那个沉迷奢侈品的女人，竟然敢不经自己同意，就透露出自己的行迹，实在可恶，可是自己真的不想这样么？不想再跟自己曾经的信仰有任何联系么？那为什么从来不接目标是华夏人的任务，为什么就算说了几年地道的英语，但做梦时候的梦话还是中文呢？
“好了，煽情结束，我现在说找你的目的！”冯渔脸色一正，坐到了叶凯对面，后者愣愣的看了她好一会，好像不是太懂为何转变如此之快。
“靠，就不能在感慨个几分钟么？”叶凯也恢复了本色。
“有的是机会感慨，现在还不是时候。”冯渔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来找你有两个目的，需要看你的意思，一个是回归，一个是合作，你选择哪一个？”
“怎么合作？又怎么回归？”叶凯眯着眼睛问。
冯渔把最后的一杯酒喝光，表情严肃的说道：“回归呢，就是你提交资料，上面审查之后，恢复你华夏军人的身份，合作呢，就是你单纯的以一个雇佣兵的身份，做一些我们不好出手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