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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人没有听到。”喜婆低下头,嚅嗫道。
“那么,可发现有人靠近花轿?”谭辛继续问。
喜婆凝眉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与阿彩一左一右地跟在花轿两侧,前后又有壮汉抬轿,那么多人看着,按理,旁人不会有机会靠近。”
“我要的不是按理,而是有没有。”叶笙眉头一拧,不耐烦地打断了喜婆的话,他的气场太过于严肃冷冽,非一般人能扛得住,喜婆牙齿打了个冷颤,如实道:“并无看到有人靠近。”
谭辛又问:“途中可有停过轿?”
“没有。咱们送亲本就没有停轿的道理,那是不吉利的。”喜婆笃定地道。
谭辛直直地看着她:“你好好想想,真的没有?”
“自是没有,这事我骗你作甚?”喜婆眸光动了动,后挺起腰杆重重地点头。
谭辛看了她一眼,低头在册子上写下一行字,又将视线投到了喜婆旁边一直沉默地低着脑袋、紧张不安的阿彩,一字一句地问道:“我问你来答,刚才喜婆说的可是真的?在送亲的路上,果真没有停轿?”
“老婆子我绝无半点虚言。”喜婆见状立即插话道。
“我没问你。”谭辛轻轻地扫了她一眼,喜婆似有不甘,讪讪地住了嘴。
阿彩的额前已经冒汗,神色惶惶,支吾道:“……是……是真的。”
“可是你的神情告诉我,你在说谎。”谭辛面色严肃,沉声打断了她。
谭辛顿时面色惨白,撑着地面的手也微微颤抖着。
谭辛又道:“我刚才就提醒过,审问期间,若有半句虚言,后果自负。”
阿彩听了额前瞬间汗水如注,她重重地咬着唇,似有犹豫,谭辛捕捉到她眼中的踌躇,又道:“遇害的是你家姑娘,你难道不希望我们能早点将案子了结还她一个公道吗?要知道,你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我们查案的重要线索,一句谎言不仅会对我们造成干扰,还会影响你的清白,你得仔细权衡清楚。”
谭辛话一落,阿彩就吓得瘫软在地,再不敢有半分犹豫,只强撑着身子道:“官爷饶命,我这就如实说!”
谭辛不言,示意她继续。
阿彩神色惶惶:“姑娘上轿前,的确是由阿彩搀扶上轿的,那个时候我也的确跟着花轿旁边走,可是后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请官爷相信我,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关于送亲路上的情状我一点都没有印象,就好像,好像在途中睡了一觉一样,再然后,我就莫名其妙地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罗家大宅了。所以,花轿究竟停没停,我真的不知道。”说完,她虽是颓然惶恐,脸上却不由松了松。
“怎么会,在途经玉和坊的时候,我记得你还同我说过话呢。”喜婆忍不住说道。
阿彩神情呐呐:“有吗?我是真的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