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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岁淮南水灾,岭南雪灾,朝廷赈济灾民,足足花费数百万两。”
“今夏税粮若是解付京师,老臣还能想办法给边军匀一些出来,可是如今国库空虚,老臣实在办法啊!”
国库空虚?
回忆着脑海中的记忆片段,萧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这几年,大离天灾人祸不断,国库入不出敷出,泱泱大离已经变成了一个空壳。
户部尚书范毋庸还在不断哭诉:“皇上,兵部今天要钱、明天要钱,去岁就花了五百余万两,今年也花了三百余万两!”
“老臣觉得,兵部的钱,花的太多了!”
“老臣弹劾兵部尚书陈帤贪赃枉法,挪用军费,虚报空饷!”
嗯?
萧云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心中想起一件事情,户部尚书范毋庸为人精明,为官精明,虽然手脚有些小小的不干净,但是身在其位,能够做到这样已经殊为不易。
而且,范毋庸和陈帤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
这个人,可以用!
陈帤一脸无辜,嘴角苦涩:“皇上,老臣冤枉啊!将士保家卫国,夏有夏衣,冬有棉衣,一身甲胄、兵器,花费自是极高。可若是不花钱,大离又岂能兵强马壮啊!”
兵部的钱,花的自然多。
无论是收买群臣,还是孝敬燕王,都是需要从军费中克扣。
兵强马壮北河道还能被鞑靼袭扰?还至于民不聊生?
萧云心中冷笑,表面上却是什么都没说。
陈帤图谋不轨,安排陈凝霜对他下毒,这件事情他没有找陈帤算账不代表他忘了。
不是不算,而是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毕竟,朝堂上外忧内患,如果贸然发难,很可能要吃亏。
更何况,他昨天晚上和皇后大战之后,已经安排好了陈凝霜的事情,确保不会有任何的消息传出去。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迷惑陈帤,让他自乱阵脚。
萧云眯着眼睛思忖片刻后,慢条斯理的说道:“陈卿家为国为民,朕自然信得过。”
“国朝军费花销极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只不过,兵部每年花销极重,鞑靼却依旧袭扰北河道边境,陈卿家你身为兵部尚书,自是难脱干系。”
随口敲打了一句,萧云话锋一转:“好了,弹劾的事情就此作罢,北河道之事诸位卿家可还有良策?”
朝堂上,鸦雀无声,无人提议。
萧云高坐龙椅,可以看到很多人都望向陈帤,显然以他马首是瞻。
陈帤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权臣的气质拿捏到位,看样子是等萧云求助他才会开口。
“陈卿家,你可有良策?”萧云心中冷笑,表面上依旧顺着陈帤的意思,淡淡的问了一句。
陈帤面色平静,轻声说道:“皇上,臣以为燕王封地东河道,距离北河道不远,不如请燕王带领麾下亲军,统御北河道,抵御外敌!”
一时间,不少人纷纷开口,支持陈帤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