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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裤装。”郁北忱注意力被转移,也没再解释下去,“你腿上的这些印子,别人以为怎么了。”
许清琢淡淡轻嘲,反问,“……难道没有吗?”
她这三天在看守所冻得瑟瑟发抖,度日如年,难道是自己臆想的?
郁北忱对上她明净的眼神,揉了揉皱起的眉心。
连这都听不懂。
所以他只简洁地扔出两个字,“换了。”
硬邦邦的,跟命令无虞。
许清琢才没这么听话。
再说柳姝的穿衣风格就是这样,根本没给她准备裤装。
她无波无澜地看了郁北忱一眼,转头先走了出去。
到了郁家晚宴,刚开始气氛都还好,没想到吃了一半,又有人开始催生。
许清琢和郁北忱结婚两年,其中有一年多他都在海外分部拓展市场,两人聚少离多,也没人催他们生孩子。
是他回国这半年多,催生才多起来的。
但郁家就算有皇位要继承,也轮不到郁北忱身上。
他是十几岁才被认回郁家的,上面有根正苗红的大哥。
就算郁北忱的工作能力再拔尖,“嫡出”的郁大哥也还是众望所归的继承人。
许清琢看了郁北忱一眼,张嘴就想说话,但郁北忱大概猜到她想说什么,“爷爷,你看清清自己还是个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郁爷爷对郁北忱吹胡子,“老头子都八十多了,半边身子进了黄土,看不到你生个重孙出来,我都不能瞑目。”
“生生生……”郁北忱压低身高迁就她,跟她贴着脸,“老婆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许清琢扯了扯嘴角,“都……”
“不喜欢”三个字还没出口,郁北忱就似笑非笑地截断了她,“都喜欢?……那生个儿子吧。老头子肯定重男轻女。”
郁爷爷却反对道:“不要儿子,清琢,给爷爷生个跟你一样漂亮懂事的闺女,太爷爷给买飞机。”
郁爷爷说的飞机,显然不是玩具飞机。
足见老人家是认真了。
许清琢立刻想坦白。
她跟郁北忱生不出孩子,她又不能无性繁殖。
“老家伙口是心非。”郁北忱取掉了金丝框眼睛,凑她更近,“老婆我们就生个儿子,到时候敲爷爷一座海岛。”
少了镜片的隔阂,近处看他的桃花眼,许清琢只觉得被电得不轻。
在长辈面前,郁北忱比她还能演。
家宴这天通常都会留宿一晚。
饭后,两人就被赶回了房间——把催生落到了实处。
门一关,郁北忱那副混不吝的样子就收了起来,淡淡扫她一眼,语气凉薄,“不用当着长辈就摆脸色,没人真的要你生。”
许清琢坐到沙发里,垂眼打量自己的指甲,闲闲道:“一直在强调儿子儿子,查过性别了?”
所以才在席上频繁地提到“儿子”,造成一种暗示。
他可真懂踩着她给高露的孩子铺路。
“许清琢,你少把目光盯着别人的肚子。”郁北忱深邃的目光直白地扫了她的腹部一眼,“我也不是没给过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