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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们都成了朕的标本。”
这哪儿是什么血池,这分明是人间炼狱,是角斗场。
帝王顿了顿,不带丝毫感情的开口:“你怕吗?”
我冲他笑着,一如往常地娇笑着,声音清脆而肯定:“不怕,有什么好怕的。残暴的上位者令人害怕,可你不一样。”
我停顿了一下,感受着他在我身后那愈发急促的呼吸,缓缓开口:“你是我的夫君,夫君不会伤害我,自然是不怕的,做什么我都愿意陪着你。”
帝王情动了。
他从未遇到过如我一般的人,他是和我这般的相像。
他抱起我,跳下血池,血液浸透着我们,还带着一丝温度。
伴随着血液在他的一行一动间翻涌着,好似在鼓掌助威,他更加兴奋了。
他在血池中抬起那沾满粘稠鲜血的手,抚摸向我的脸。
他那眸子里只有我,他亮晶晶的眼睛仿佛在宣誓着,我是他的,是他的稀世珍宝。
而后他把我压在池边,在他满足的叹息里,我勾起嘴角,下意识摸向我那光滑的手腕。
姐姐,等我。
9
皇帝愈发喜欢我了,他越来越喜欢领着我去往那好地方,体会人间至极的快乐。
在野兽的嘶吼中,在那宫人大臣的痛苦哀嚎里,他把我按进血池,任由我在池血里喘不上气,再把我捞出,恍若救世神邸亲吻着我的唇,给我输送生机。
听闻他甚至打算拟旨,来年春天把我封做贵妃。
可皇后坐不住了,她呼喊着皇帝,说心悸发作,说梦魇,需得龙气镇压。
谁有龙气呢,满宫上下只有那一人而已。
到底多年情分,到底皇后母家前朝得力,皇帝还是去了。
一时间我被冷落下来,宫女们有那沉不住气的,想撺掇我争宠。
我只当做没听到,把自己关在寝殿内,自顾自的制着茶叶,也想着我的姐姐。
自从那失控的蛊伤了姐姐,我是真的沉寂过一段时日的,我不再制蛊,不再做毒,我就想黏在姐姐身边,生怕哪天她又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无知无觉。
可姐姐说不能一直粘着她,我要有自己的事情,我要学会自己长大,我要能控制情绪,不能伤人。
我听话,可我又不听。
我想制得那传说中的控心蛊,控制着姐姐长长久久地陪在我身边,姐姐刮着我的鼻子,说我异想天开。
姐姐,我的茶又快制好了,可你却吃不到了。
我好想你啊,这次的新茶,很香很香。
10
许是因为我在寝殿内闭门不出,那皇后竟然想出了个昏招对付我,她去告发我实行巫蛊之术,扎稻草人谋害她与皇帝。
甚至派宫人搜查我的寝宫,搜出那明晃晃写有她与皇帝生辰八字的稻草人。
属于她的那一只,心口还扎着数根银针。
皇后满脸愤愤:“去请皇上过来。”
皇帝过来时看到的就是鸠占鹊巢的皇后,坐在我的床榻上手捧着胸口,叱责着我竟然如此蛇蝎心肠,想害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