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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走着走着,瞧着思龄站在楼梯不走,出声叫她,“姑娘,这边。”
“我有换洗的衣裳在马车上。”思龄对着楼下暗处站着的人说,“你去给我拿。”
丫头似乎听到一个好,等着过去时,已经没人了,隐隐约约瞧着个人影,不免咦了一声。
思龄问:“怎么了?”
“没什么,那是咱们这里才来的洗碗工,偶尔还要喂马。姑娘是吩咐他了吗?”
思龄点点头,入了屋子不久,思龄听着开门声,只是垂下眸子。
进来的,正是适才的少年。
那少年开口,“易大姑娘,果然是你。”
思龄撑着下巴,嘴角扬起讥讽笑意,“我果然没有瞎,景小将军,想不到你我都混得怎么惨烈了。”
她父亲求情的那位将军还有个儿子,叫做景煾摧,如何躲过一劫的不知道,隐姓埋名几年后再见,他已经是震慑一方的将军,出现在她跟前,说要带她走,让她不要再想着虚无缥缈的替父申冤,活着才是他父亲希望的。
被她刺了一刀,此后再没见过。
景煾摧眼下还是个少年人,穿着身粗布麻衣,脸上沾着灰尘。
今日思龄一眼就将他认出来了。
景煾摧走上前,将衣物落到桌子上,“易姐姐说话怎么有些歹毒了,我们都是为了父亲活着,没谁比谁高尚。”
思龄呵笑。
景煾摧看她,“是我父亲害得你如此,你厌恶我也是应该,只是我如今看着你了,就不会对你不管不顾。”
“周池是你杀的?”思龄问。
“帮你而已。”景煾摧背着手,露出小虎牙,“我原以为你真的去做花魁了,绑了个人盘问了下,才知道你们来这出。”
“这里山高皇帝远,谢家人只要不出去,舍了京城那头的生意,就能相安无事,杀了周池,京城中自然有人拍手叫好,厉王也能借着死做文章,你只要让谢浔之和今日席面的人给够买周池命的钱就好。”
思龄摸着衣裳,“你我道不同,以后见面不相识,今日我掩护了你,算是报答。”
刚刚景煾摧大约是才回来,正好有人在巡逻,若不是她那一嗓子,这个人已经被抓了。
景煾摧知道思龄对他的恨意,“我就在这里藏着,你有什么要我帮衬的只管说。”
思龄看他转身,“你父亲是冤枉的吗?”
景煾摧背脊一颤,启唇说:“不重要,思龄,活着才重要。”
思龄嗤笑,“懦夫。”
“等等。”思龄叫住他,“你问的谁。”
“安排在你身边的侍卫,那功夫,我十招都接不住。”景煾摧鄙夷极了,“还有,祝词青不是好人,至于为什么我现在没证据。”
屋子安静下来,思龄拂过衣裙的手指停住。
一个念头突然升起来。
景煾摧日后,手中是有实打实的兵权的。
谢浔之有钱,景煾摧有兵。
若是景煾摧能为她所用,那么,她的胜算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