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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亮点头:“只是该如何去做,还要六叔和叔祖拿主意。”
颜鲁虎冷笑:“这还不简单,明日点起一千精兵,进驻到大梁城府衙里面,盯着他们办事,不管是收缴马匹军械,还是征集劳军女子,只管盯着大梁府的人去做,如果有人不听话,就砍了他脑袋,再换上一个人来做!”
颜充击掌赞道:“叔祖的计策果然有道理,我们源、赵两国和谈修好,自然不能逼迫那康衍,只管找他下面的官儿说话便是。”
颜亮问道:“那太子出郊为质的事情呢?”
颜鲁虎又笑道:“这个也好办,辉王不是在这里吗?砍了他一条手臂送进去,告诉他们,若太子明日不出郊,便再砍他叔叔一条手臂。”
颜充大笑:“哈哈!此计甚好,他们杀了我们的使臣,我们只是砍了他们使臣的一条手臂,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听到颜充又提到使臣之死,颜鲁虎猛击了一下桌案,余怒未消:“那被杀的使臣许锐乃是我嫡亲侄儿,这口气可实在咽不下去!”
颜启昊劝道:“王叔还要以大局为重,节哀顺变。”
颜充却哈哈一笑:“小妾的侄儿若也算嫡亲侄儿的话,叔祖的侄儿只怕比草原上的牛羊还多了!”
颜亮抿嘴一笑:“听说叔祖昨夜洗劫了赵国的太后母家和一个驸马府,还得了一个绝色的长公主,若把这公主收在房中,只怕那赵国太子也成了你侄儿,可就说不清了。”
颜鲁虎听了脸一红,讪讪地拿起案上的酒壶,就往嘴里灌,却发现里面已经涓滴不剩,便一扬手,把酒壶抛在了一边。
颜启昊忙道:“夜已经深了,大家早些安歇吧,明日便如此办理就是。”
夜凉如水。
颜启昊一边用手按着额角,一边大步走着。
争论了大半夜,大帐中酒气臭浊,让颜启昊不禁有些头疼。但一想到颜音的小脸,颜启昊便全然忘了疲倦,脚下的步伐,也不知不觉加快了。
青宫中一片黑暗,只有东厢燃着一盏昏黄的灯。
颜启昊轻手轻脚的推门入内,一眼便看到酣梦正甜的颜音。
蒲罕靠在床脚,正打着盹儿,箕张的两脚中间,放着一盏油灯。
听到声音,蒲罕立刻便醒了,轻呼了一声“王爷”,便要行礼。
颜启昊忙止住了他,用手指在唇边一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手中的羽箭轻轻放在桌上,而后一步一步,缓缓地退到了屋外。
蒲罕也跟了出来,又叫了声“王爷”。
“以后别点灯,有亮,音儿会睡不着。”颜启昊轻声。
蒲罕点点头:“他睡了我才点起灯的,知道王爷要来,给王爷照个亮,指个路。”
颜启昊点点头,轻拍了一下蒲罕的肩膀:“早点睡吧,辛苦了!”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
蒲罕站在门外,一直到颜启昊走远,再也看不到人影了,才转身返回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