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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凌晨十二点,月盘当空,我在院子里摆上供桌,把五个白天扎好的无眼纸人放在面前。
我用井水净过双手后,用木剑点砂题咒,然后将木剑穿过黄符放在烛火上烧,一边颂念请魂敕言,一边将符灰落入盛满朱砂的瓷碗。
食指在瓷碗中转动三圈后,将碗将至扣在八卦镜上反衬月光,接着立起两物,把滴落下的墨汁盛在另一个碗里。
我拿着碗和毛笔走到纸人面前,开始给它们点睛。
纸人是一种比较邪乎的东西,这门手艺现在差不多已经失传了,听爷爷说,技艺高超的扎纸匠扎出的纸人甚至可以冒充活人,我这种粗制滥造的只能称为垃圾。
不过这也没办法,能拔脓的就是好膏药。
而无论是哪一支的扎纸术,点睛都是最重要的一步。
点睛就是给纸人请魂,点睛的时候心一定要诚,否则请不了魂倒是其次,点出个邪魅来就是大麻烦了。
给“好兄弟”们点上眼睛后,我回到供桌前用木剑在烛火上一晃,摇起古旧的铃铛,对着它们挑起食指:“起!”
话音落,它们的胳膊僵硬地举了起来。
到了十二点,我把棺材前的供桌撤走,念着道咒围着棺材绕一圈,宣告正式起灵。
我摇晃着铃铛,四个笑眯眯的纸人机械地走进来,在铃铛的调动下把棺材抬了起来。
我在门口丢了一串鞭炮,它们缓慢地抬着棺材出门,剩下的一个僵硬地往天上抛黄纸。
整个村子漆黑一片,沿路过去家家户户紧闭房门,村里没有一只狗叫唤,安静令人发毛。
月光下,歪歪扭扭的纸人抬着一口棺材出殡,要多邪门有多邪门。
路过那株老槐树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好像听到一阵凄厉的声音。
那个声音把我震得浑身鸡皮,可仔细去听时却又什么也没听到。
应该是精神绷得太紧,出幻听了。
到了村口的界牌处,我望着漆黑的大山阴影,正要用调动纸人们把棺材放下时,出乎意料的一幕出现了!
我手里的铃铛突然不由自主地晃动起来,纸人们随着异动的铃铛疯狂摇曳,发出“嘻嘻嘻嘻”的诡异笑声。
一股莫名的惊悚从心底升起,我使劲地去控制铃铛,没想到铃铛居然摇断了!
随着铃铛断裂,好兄弟们同时无火自焚了,火光中传出刺耳尖锐的惨叫,听得我头皮发麻。
它们一消失,棺材重重落地!
我看着面前出现的东西,惊恐地步步后退。
在前方的黑暗处爬出两条细长的身影,停在爷爷的棺材旁边,立着半边身子对我吐信子。
那是两条看不见尾巴的大蛇,一黑一白,脑袋上都长着一根独角,蛇身比我的腰都要粗。
它们低着头盯我,气氛凝固到了极点,我不敢逃跑,但它们也没有朝我攻击。
对视了好一会儿,它们把爷爷的棺材盘起来,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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