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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川虽和岑郁时是一个战壕的兄弟,可说到底,岑郁时还是他的上司。这些年,岑郁时变得越来越讳莫如深,情绪更是令人捉摸不透,有时候,江屿川也不敢忤逆他。
“以后别再自作主张,尤其是桑泥的事。”
岑郁时发了话,江屿川只好听从。
毕竟,这是岑郁时和桑泥的私人恩怨,旁人也不太好插手。
陆之律看着岑郁时离去的背影,勾着江屿川的肩膀说:“川儿,你说你平时精明的很,今晚怎么就偏偏犯蠢了?”
“我以为,六年时间,郁时早就放下了。当年,他们两个,也算是帝都大学的一段佳话,金童玉女,我不希望郁时一直活在仇恨中,这六年来,他不仅和桑泥越走越远,就连和我们俩,都淡了许多。”
陆之律不以为然,打趣道:“郁时这人,本来就是外冷内热,话少,闷騒!不过说来奇怪啊,桑泥怎么会跑到这里唱歌?”
“一个月前,郁时派人和帝都卫视打了招呼,桑泥无故被开。说起来,桑泥当年也是播音与主持专业的系花,郁时就这么断了她的前途,会不会有点过了?”
“啧,你倒是替桑泥可惜起来了!川儿,你该不会也被那女人下了降头吧!你小心点,靠近桑泥那祸水,坐牢警告!”
江屿川拿了西装外套,准备走,“我不会肖想兄弟的女人的。”
“你少给桑泥说好话!你可别忘了,郁时在里面受了多少伤!全都是拜桑泥所赐!”
江屿川点点头,“记得。”
最严重的那次,是岑郁时在狱中被人捅了一刀,差一公分就捅到心脏了,差点死了。
……
桑泥不知是怎么浑浑噩噩的回到家的。
回家路上,吐了好几次才好受一些。
路过药店,她买了解酒药和抗过敏药吞了。
到家的时候,她身上的疹子已经褪了不少,但她身上酒味很浓,怎么都盖不掉。
屋里还亮着灯。
她放下包,换了拖鞋,小相思没有像往常一样跑出来撞进她怀里。
“相思?”
没人应,是睡了吗?
桑泥走进卧室里,一眼就看见小相思缩在床上,小脸惨白的张着嘴用力的呼吸。
桑泥心跳猛然一滞,大步走过去,“相思,你怎么了?”
“妈妈……我难受……胸口疼……”
孩子的声音虚弱到无力!
“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相思,你忍一下!”
桑泥第一时间打了救护车,一把背起小相思,就往楼下冲去。
外面的天变了,暗夜里,滂沱大雨!
救护车还没来,桑泥顾不上那么多,背着相思在马路上到处拦车!
背上的孩子痛苦呢喃:“妈妈,我是不是要死了?好难受啊……”
桑泥急哭了,“不会的!相思你忍一忍!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你别睡,撑一会儿!相思……”
孩子已经没了回应!
桑泥一手托着背上的孩子,一手拦车:“停车!停车!这里有个孩子昏迷!急需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