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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这的确是他的毛病,但总不能把老婆推到他怀里去吧,那样的话,自己还真不如给上他几刀,然后自己去坐牢呢!
这个行不通,那他还有啥毛病?对了,这孙子还爱贪小便宜,每天从学校回来,不是偷一块肉,就是装几个鸡蛋,有一次,任达还看见他拎回来一只白条鸡。
想到此,任达小声地对矮胖子道:“你要再苦苦相逼,我就去你们学校,把你偷学校食堂东西的事儿,都告诉你们校长!”
这几句话讲完,就见矮胖子的脸,变成了酱色,他眨巴着黑豆眼睛,又仔细打亮了一下任达,发现他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式,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有道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看来今天的任达,就是急了的兔子,矮胖子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不能顶风上了。
于是他就骂骂咧咧地道:“什么事呢!大清早的,要帐要出一肚子气来,得,我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们这种垃圾人一般见识,我就再宽限你们两天,等到日子再交不上钱,你们就趁早滚蛋!”
说完,他挺着他那球一般的肚子,朝胡同外走去。
随着他的离去,那些探出门来的脑袋,也都收了回去。
任达站在料峭的春寒之中,两行清泪滑落腮边。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转回屋中。
简小芳已经麻利地给小甜穿好了衣服,而且把那两床破被也叠了起来。
他们家穷归穷,但还是很整洁的,因为简小芳是一个能干的女人。
简小芳和孩子坐在课桌前面,一人一只碗,已经在那里喝着稀糊糊了。
看着女儿小甜那瘦削的小脸,那迷朦的眼神,还有喝糊糊时的专注,任达心如刀绞。
这个年龄,不正是应该享受父母百般疼爱和呵护的吗?而自己给了她什么?玉米面糊,还有咸菜条儿。
任达又望向了灶台一眼,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去想办法,那一顿,就是三个人在一起喝西北风了。
简小芳和小甜,已经把自己的那一碗喝完了,小甜还抱着碗在添其中的残留物。
任达走过去,把桌上自己的那一碗,分别倒入二人的碗中。
简小芳望了他一眼,那眼神是陌生和迷惘,因为他们平时已经很少有语言上的交流了。
当然,那眼神中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都给了我们了,那你吃什么呀?
任达只能说,“昨天我吃的饱,还不饿呢!”
哪知这一句他还不如不说呢,因为简小芳又想起他昨夜的丑态,她冷着脸,努力喝着糊糊。
小甜却吃得格外的香甜,全然不知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看着小甜,任达忽然道:“要不我看一天孩子吧!”
哪知这句话一出口,简小芳勃然变色,她猛地抱起小甜,对任达厉声道:“任达,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不许你打小甜的主意!你要是敢把她抛弃了,我和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