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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没想到,苏蕴涵一去就是两年。
再回来,是跟在萧鹤云身边,要做他的妾。
这一世,倒是有些不同。
赵怜儿急道:“萧鹤云,一个月前你浑身是伤倒在醉云楼门前,我们细心照顾你,好吃好喝供着。”
“你却打伤我们的客人,还要拐走蕴涵妹妹。”
“你怎的这般恩将仇报啊?”
萧鹤云开窗的动作微顿,淡淡转头:“我又没求着你们救我。”
“这些时日我可曾少过你们金银?恩情我已还完。”
我冷冷地瞧着萧鹤云。
镇国公独子,当然不缺钱。
一个月前,他被歹人刺伤,晕死在醉云楼前。
他隐藏身份留在醉云楼,只是为了苏蕴涵。
可真是深情。
若不是我重活一世,还不知道呢。
萧鹤云盯着我,嘲弄道:“我不像某些人,连自己的女儿都能狠心下手。”
“我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蕴涵被人糟蹋。”
“倒是苏妈妈,逼良为娼事干得不少吧?不怕报应吗?”
萧鹤云脚尖一点,揽住苏蕴涵,跳窗离开。
夜风穿过大开的窗户,呼啸着贯进屋子。
伴随着满屋的哀嚎,犹如阎王索命。
我身子晃了晃。
罪魁祸首逃之夭夭。
这满地的权贵,我如何应对?
5
很多事不是道歉就有用的。
有些人,根本不需要,也不在乎道歉。
我归还所有珠宝金银,掏出了压箱底的珍稀物件,用作赔礼。
可我还是跪在府衙之下。
惊堂木拍得震天响,大老爷吹胡子瞪眼:“罪妇苏氏,毁约践诺,杖三十。”
我挣扎,发髻散乱:“打人的是镇国公独子萧鹤云,与我何干?我也是苦主。”
“萧鹤云还拐了我的女儿!”
我被官兵推倒在地,下裙被扯开,我怒道:“你们分明都看到萧鹤云的脸了,为何不去镇国公府要个说法?偏要怪我?”
尚书儿子眼底闪过慌乱,结巴道:“我不曾见过萧鹤云,这老鸨胡说的!”
大老爷冷哼一声:“随意攀咬,再加二十。”
衙门打板子总是被人围观,尤其是女人,一个老鸨。
我拽着下裙的手不肯松开,藤条直直抽下来,带起一阵风。
可鞭子并没有落在我身上。
我睁眼,宋文州皱眉站在我面前,右手掌心握紧鞭子。
“宰相大人,您怎么来了?”
大老爷诚惶诚恐接过宋文州手里的鞭子,头上冷汗直冒。
宋文州不语,解下披风,盖在我身上,沉声道:
“我再问你一遍,做不做我的妾?”
滑落,府衙落针可闻。
我看见大老爷身子一抖,尚书儿子瘫倒在地,抖若筛糠。
是做千尊万贵的妾,还是被当众脱裙杖责?
似乎,并不难选。
我解下披风,扯出一个笑:“宋大人,十年前,我就回答过这个问题。”
“我苏婉,永不做妾。”
“永远不做男人的附属物。”
宋文州眼底怒火喷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