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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二哥,你耳朵为什么不红了?
莫景渊停下了脚步,为什么这么问?
我那日明明看到你耳朵是红的,耳朵冻伤了这么快就能好的吗?
莫景渊收紧了手指,嗯,府里的药膏很好用。
怕她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催促道,走吧,莫让大嫂久等。
答案的谢以诺也没再多问好……
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少女踩着粉色的绣鞋慢悠悠得走着,英俊挺拔的男子在一旁关注着她。
早春景色,分外宜人,背阴处冰雪未融,路旁的柳枝却吐出了新芽,白与绿的交织,霎时好看。
谢以诺心念微动,亭子旁的迎春花开得正好,待她从初言阿姊那里出来之后,定要去看看。
一时没注意脚下的路,险些滑倒,莫景渊身手敏捷,反应迅速,电光火石之间接住了她。
一手扶在她只手可握的腰肢上,一手扶着她的肩膀。微风拂过,吹起了他们紧密相贴的衣袍,冰蓝与杏色的衣角在风中肆意飞舞。
如瀑墨发飘扬,谢以诺心胀怦怦直跳,杏眸中,似惊慌,似羞涩。
莫景渊布满茧子的大掌中是少女纤细的腰肢,手心有些出汗,小心些。
嗯,谢谢莫二哥。小鹿般的眼睛也不敢再去看他。
远处的一名婢女看到后,邪魅一笑,眼里泛出阴森的光。
君兰院,原名空兰院,取意空谷幽兰,徐初言嫁进来之后亲自改的名。
君字,她向来喜爱,君子,她亦是心驰神往。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表明心意,便与那位君子无缘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纸婚书,便将她嫁到了莫家。
主屋里,光线敞亮,陈设典雅,徐初言一身翠绿色长袍,轻手抚着明月琴,一首《长相思》行云流水,缠绵悱恻。
红满枝,绿满枝。宿雨恹恹睡起迟,闲庭花影移。忆归期,数归期。梦见虽多相见稀,相逢知几时……
徐初言的婢女莲儿在一旁愁云惨淡,少夫人,您别弹了,二少爷和谢姑娘要来了。
徐初言惨然一笑,是啊,这种曲子不该让别人听到的。
那个人,她也不该再想的。
琴技高超,高山仰止,无一不是赞美他的词。
曾有一首《楚云庭》博得满堂彩,曾有一人乱她心神。
屋内茶香四溢,徐初言素手抚琴,一双桃花眼中,点染出些许泪光,纤长的手指停了下来,莲儿,把琴收了吧,日后,莫要再拿出来。
莲儿轻声叹气,把琴收了起来。
顷刻,徐初言又吩咐道,走吧,去前厅,巧巧该来了。
把谢以诺送进君兰院后,莫景渊并未久留,圣上召他进宫一趟,出了将军府后,便快马加鞭往紫禁城赶去。
到前厅之后,谢以诺步步生莲来到徐初言面前,初言阿姊!
徐初言面带微笑,可算是来了,阿姊都等你好久了。快坐下,尝尝这刚煮好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