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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溯……能把窗户打开一些吗,这味儿太大了,我有些犯恶心。”
我此刻该羞红脸的。
可以往比这残酷的场合太多了,我内心已经毫无波澜。
宋眠的视线在我身上来回扫视,我往边上又挪了一挪,才突然间反应过来,我刚刚说过不回来了的。
但只要方溯一发号施令,我还是不敢不听。
整整两年养出来的习惯,哪有那么容易被改掉呢?
(二)
我八岁的时候,方溯去孤儿院领回了我,从那以后,他就成了我的哥哥。
他会拉着我的手带我去游乐园,会给我买可爱的兔子玩偶,会在我生病的时候喂我吃药,对我说“妹妹别怕有哥哥在”,会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让我叫他哥哥。
偌大的方家,除了保姆阿姨,只有我跟他两个人相依为命。
那个时候,我夜夜梦魇,连睡觉都要待在他的身边,拉着他的衣角才能睡着。
他曾是把我从黑暗苦难里面拉出来的唯一的光。
可惜啊……
年代太久远了,我都有些想不起来那些美好了。
我曾以为我遇到他,是从地狱到了天堂。
却没有想到,我等来的不是天堂,是一个比地狱还恐怖的地方。
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好像毫无预兆,只是有一天,我的哥哥突然就变了。
他不像以前一样笑眯着眼睛,温柔地叫我“乔欢妹妹”了。
他眼睛变得通红,仇恨布满了他的脸庞,他恶狠狠地警告我不许再叫他哥哥。
他用厌恶的眼神看我,打翻我递过去的东西,然后使劲拽着将我拖进地下室。
他用U型铁锁卡住我的脖子,把我锁在狗笼里,直到我快要窒息,才把锁换成狗的项圈。
他把发馊的饭菜丢给我吃,我要是不吃,就会被关在一个见不着光听不到声音的小箱子里,任我叫哑了嗓子都不会放我出来。
他给我喝臭掉的牛奶。
方家是没有臭掉的牛奶的,所以他在里面加了许多吃不死人但恶心的东西。
他会牵着我的项圈,让我爬到他和他的朋友面前,给他舔干净他鞋子上的灰尘,听他们肆意地嘲笑我。
他还用我的身体当他灭烟头的烟灰缸,在我的身体上戳出一个又一个圆圆的烧焦的洞。
又让我变成了裸体模特,脱得干干净净,当做“行为艺术”肆意供别人玩乐。
他致力于让我卑微屈辱,生不如死。
我被迫脱光的时候,哭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但他不会可怜我,只是在看到我的眼泪时,把烟头按在了我流着眼泪的眼角。
他说这是我该赎的罪。
他说:“我最恨你哭着求情的样子。”
那个眼角火烧火燎一般痛了很久,留下了难看的疤,时时刻刻地警告着我。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哭,也不敢向他求情了。
而现在。
方溯听了宋眠的话,瞧瞧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又是嫌恶地皱了皱眉头:“又脏又臭,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