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惊蛰看着宋鹤辞面色泛红,没忍住问了一嘴。
“多话,你看管不力,有罪当罚,去后院领五十军鞭。”
惊蛰垂手,“是。”
主院那边,华阳公主等了好半天,才知道儿子出去了。
宋氏凉凉一笑,“这身子骨也太弱了,回去一晚上就病了,不知道得还以为这是不懂规矩呢。”
王氏摸了下自己的耳环,“你可别这么说,好歹是公主千挑万选的儿媳妇,只要能给咱们家生个嫡孙,身子骨差点有什么要紧。”
华阳撂下茶盏,觉得最近真是没一点顺心的。
这儿媳妇回去才多久就病了,怀孩子的事,岂不是又要拖延?
薛宜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被抬起来喝了一碗药,哭得她全部都吐了出来,梦里她好像浸泡在冷缸里,宋鹤辞那小子拿着鞭子站在她面前,她敢起来就打她。
薛宜又急又气,差点呕出一口血来。
宋鹤辞是在第二日回府才知道薛宜还没醒过来的。
“怎么还没醒?”他一跨进小院,就闻到了一股药味。
“老奴也不知道,大夫说少奶奶这病蹊跷,按理说只是寻常发热,几副药下去也就好了,可少奶奶这药啊,这一丁点也喂不进去,再这样下去,人可就要烧糊涂了。”
宋鹤辞话不多说,拿出令牌交给绝影,“去请裴知聿来一趟。”
“裴神医未必肯吧?”
“你只管去。”
宋鹤辞接过福慧手里的帕子,替她擦了擦额头,见她嘴里呢喃,他俯身凑近,才听到她在骂,“宋鹤辞,你个王八羔子,等老娘好了,要你好看。”
宋鹤辞气到无语,捏着她的鼻子,“等你好了再说。”
“一直都没清醒过么?”
“是,一直就这么昏昏沉沉的,大夫说再不醒就……”
“她会醒。”宋鹤辞只说了这么三个字。
裴知聿刚进侯府小院,就看到了宋鹤辞站在院中。
“是什么大不了的病人,非要把我叫来?”
宋鹤辞转头,“一个女人,劳烦你了,给看看。”
裴知聿挑眉,“你小子也有女人,真是稀奇。”
他跟着宋鹤辞入内,人已经都被宋鹤辞给差遣到外头去了。
裴知聿绕过屏风,看到薛宜时,微微挑眉,“哟,上来弄来的小美人。”
“少废话。”
裴知聿放下药箱,开始给她把脉,“她怎么了。”
“昨晚上泡了一夜冰水,高烧不退。”
裴知聿心头火起,“你知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就来治疗这种病!?”
裴知聿刚骂完,察觉到了不对,打开薛宜的眼睛看了看,又拿出银针为她治疗。
“怎么?”
裴知聿一边替薛宜施针,一边口气不善,“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肝的,将这种禁药给这样一个弱女子使用,还好药量不大,若是多一些,那可是要一生难以有孕,使其断绝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