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季棠看虞恬的眼神，完全是男人看漂亮女人的样子，什么年少时的邻居……不过是幌子罢了！
言铭身体靠后。
他随手翻看文件，语气淡淡的：“今晚跟黎睿的应酬，安排到皇霆酒店。”
秦秘书又一次意外。
因为言铭应酬，一般只约在商务酒店，乏乏可陈得很。
这次例外，是因为虞恬？
她半天没出声，言铭抬眼看她：“有问题？”
秦秘书连忙俯首：“言总，我立刻安排。”
……
晚八点，皇霆酒店56层。
黎睿那拨人已经先到了，包括路靳声，一圈儿坐着打牌。
男人身边，大多坐着年轻女孩儿。
小明星、小模特儿！
他们这一拨子，算是B市最有权势的二代了。言铭在里面又算是顶尖儿的，所以他过来时，有好几个还特意站了起来。
等言铭坐下，
路靳声亲自给他倒了杯酒，调侃道：“你可是我这里的稀客，不过，还有个更稀罕的人，言铭你肯定想不到！”
言铭猜到了是谁，无非是贺季棠。
正不高兴着，虞恬出来了。
虞恬像往常一样架好小提琴，正准备拉曲子。
蓦地，目光凝住……她看见了言铭。
奢靡大厅内，灯光幽暗。
言铭靠在英式沙发上，周身都是矜贵，冷睨着她。
他的眼神，很像在卧室的那张大床上，他折磨她时看着她独自陷入情玉的模样……即使虞恬已经跟他提出离婚，但是对视时，她还是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她拉琴时，亦微微颤抖，但仍是好听。
言铭有些意外。
他不涉音律，但是这首《小夜曲》被虞恬拉得极好，好听之外又有那么一丝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言铭确定婚前与婚后，他都没有听过虞恬拉小提琴。
那是在哪里呢？
正思忖着，一首曲子结束了，四周响起掌声。
台下，黎睿也没想到会撞见虞恬。
他跟虞恬有点儿过节的，当初他妹妹黎倾城也曾热烈追求过言铭，但是被虞恬快了一步，失去言家这么一个联姻对象，黎睿能痛快么？
他存心为难虞恬，侧身笑笑，有点儿试探的意思：“言铭，虞恬也在啊！”
言铭把玩打火机，没吭声儿。
黎睿便笃定，言铭不在意虞恬，于是朝着台上的虞恬招呼：“虞恬！”
虞恬望了过来。
她知道黎睿没安好心，但是路靳声也在那儿，她得给路靳声这个面子。
虞恬过来，黎睿就给她倒上三杯红酒。
黎睿说得客客气气的：“虞恬，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当年你跟言铭结婚，倾城不懂事儿，闹了点儿脾气，今天我替她给你赔罪！”
黎睿经常应酬的，什么酒量啊？
三杯红酒，跟喝白开水似的。
喝完，他直勾勾看着虞恬：“虞恬，你这个言太太不会看不起我，不给我这个面儿吧？”
路靳声坐着，一根修长手指顶着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