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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眉梢一挑,朱唇轻启,“并非他迫我。一个是威武的大将军,一个是街上小贩……别说是外室,就算他让我做通房暖床,也比跟你哥强。你有多远滚多远,别挡了我的路!”
我一拳打在她身后的石墙,血溅在她淡紫的纱裙上……
可是后来中元节,我分明看见她在兄长坟前哭着偷偷祭拜的身影。
明白,她应是来此为兄长复仇。我们不曾看错人。
没人不知道,西虢夫人的面首从没有长寿善终的。
说到底,兄长还是为了护我,替我挡灾祸。
如今,我以爱为由,以自己为饵,替兄报仇!只是可惜青玉入这泥潭……
夜里,我去夫人院中服侍,假山旁丢出个石子,正砸在我脚背上。
这是儿时柳青玉惯用的法子,我左右查看无人才钻进假山后。今夜,那双熟悉的眸子里全是慌乱。
“我防着苏嬷嬷,果然她给我用避孕的香料。如今我有身孕了,可西虢那个毒妇不会让我一个妾室先生下孩子的。我要你帮我,拖她下水。”
出了假山就见西虢站在远处的廊下望着我,我转头去寻柳青玉,她只留下一个婢女的影子。
我知道,我要有灭顶之灾了。
我一身玄色寝衣,捏着夫人的纤纤玉足,爬上她的床。她一脸绝情,指甲掐住我的耳垂,“我不喜欢一心二用之人。你这样的好体魄,我独享美味未免不妥。我打算送你去章玉公主府伺候,如何?”
耳朵上的刺痛几乎麻木了半边脸,温热的液体沿着下颚流到衣前,我扯扯嘴角邪魅一笑,“夫人这就厌弃我了吗?”
再得宠,我在她眼中也只是个“玩意儿”,可以被她随便送人玩上几天。
“你不出去走一遭,怎么知道本夫人对你的好?”
谁不知西虢夫人和章玉公主有旧怨。一人嫌弃放荡,一人讥讽无趣。
据说章玉公主,端正持重。虽与驸马恩爱,可婚后三年无子。
而驸马秦征是刑部侍郎,手心翻转间就能让人过十八种流水酷刑。
给他添堵……这分明是送我去死。
可不去,也是死!
送去公主府的当夜,我先去求见了驸马。
他一身墨色大氅,正要出门。漆黑的瞳孔让人望而生畏,“你倒是有些胆量。你的生死公主掌,你求错人了。”
我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眼神锁紧又慢慢散开。
当晚,我跪在一身粉色丝绸寝衣的公主裙下,“公主,人生苦短。何必为难自己。”
西虢夫人的情香果真厉害!
我握住她阻止我欲挑开她衣襟的手,她战栗的闭着眼睛,脸上是不自然的红。咬紧的下唇显示她此刻忍耐的艰难。
她果然吃霸道这一套!
我吹了灯,在她耳边说服,“别怕,公主,这将是个美好的夜晚。”
……
原本躲在屏风后的人影一闪,我转身调换了位置。
轻轻掩好门,门内的春光和娇吟让月亮都藏进浓云中,带了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