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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捂着脸,那里有凌江策刚刚扇我时留下的指印。
这是他回国后第三次吵着要和我离婚。
我不愿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他就直接将我拖到了民政局门口。
车门砰得一声关上,他拽着我的胳膊将我从车上拉下来。
他的力气很大,手指用力按在我的手臂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我顿时红了眼,忍着泪道:“你轻点,我疼”
凌江策发出一声冷笑:“痛就对了,不痛你就不长记性”
他捏住我的下颌,逼我抬起头看他,眼神冷酷又狠厉。
“凌沫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愿不愿意,这婚必须离”
他扯住我往里走,我拼命推拒着不愿意跟他进去。
正在拉扯之时,他的电话被我从口袋里扯了出来,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于此同时,裂了一道痕迹的屏幕亮起,是他的手机响了。
凌江策看清屏幕显示后将我一把从身前甩开。
我狼狈地绊了一脚,随着他的视线低头扫了一眼。
屏幕上的字格外清晰。
来电显示:宝贝。
我和凌江策结婚四年,没有孩子。
所以上面的宝贝是他的什么人,可想而知。
隔着距离我听不清手机里的声音。
只是凌江策瞬间温柔下来的眼神告诉我,那一定是他心里顶重要的人。
对方似乎在抱怨着什么,他却丝毫没有方才的不耐烦,而是放柔声音,轻声哄着。
“宝贝,别生气,我马上就回来了。”
“好,你待会想吃什么,我很快给你带回来。”
对方还在说什么,惹得他轻笑出声。
我听见他耐心说道:“不麻烦,谁让我只有你这一个宝贝呢”
……
凌江策的语气一句比一句温柔,最后简直恨不得能化成一滩水将电话那头的人轻柔地包裹起来。
许久之后,电话挂断。
他站在车门边,眼神扫向一旁怯懦禁声的我,眼底全然不复前一秒的温柔暖意。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如刃,刀刀剜在我的身上,欲将我剥筋剔骨。
好在他没再继续逼我,而是侧身上了车。
跑车从我身侧驰急而过,留下浑浊难闻的尾气和烟尘扑面向我。
污浊粘在我的衣袖和脚边,令我灰头土脸。
看着凌江策决然而去的背影,我心里拧紧,却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我暗自庆幸,没有离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