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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殿下托我给您带了些东西。”
小宫女画琴走路悄没声,还好,我进冷宫后见的东西多了,没那么容易被吓到。
“什么东西?”
“您看看就知道了。”
是一封书信,信里说,江左已起兵,消息已传到京中,孟同裳忧心如焚,又不敢露声色,还在强颜欢笑观看歌舞。
我看完,把信又交给画琴。
孟无衣的规矩,怕信被别人看见,留下把柄,都是带出去销毁的。
我看了信,心里舒坦。
“你告诉他,我想吃月饼,务必给我带一些来。”
“殿下早就料到了。”画琴又摸出一个包裹来,“殿下说,这个给娘娘,让您珍惜在冷宫的日子,以后出去了,就没这么清净了。”
我咬了一口,大怒:“五仁月饼?”
画琴捂着嘴笑:“殿下说,娘娘必然会生气,因娘娘最讨厌五仁月饼,但他就是要娘娘生气。”
“为何?”我不解。
“他让娘娘自己猜。”
我猜了半夜,也没猜到缘由。
后来,便沉沉睡着了。
“娘娘,娘娘,陈妃娘娘又来了!”
我是被我收买的小太监叫醒的,他神色慌张极了。
“陈妃,陈燕琳?”我人还没清醒,半眯着眼。
话音刚落,就见陈燕琳带着一堆人冲了进来。
“贱人!给我打!”
我一脑袋问号,我就睡了一觉,也不知怎么又招惹了这个女人,怎么带着人就来呢?也不说句话。
“你竟敢撺掇陛下指派我父兄上前线,我父如今都六十了,你这不是要他命吗?”
我在她零碎的谩骂中听了个大概。
孟同裳约莫也是没有法子了,收到消息后,应是半夜召见了这位年迈的大将军,将陈达父子送去江左前线平叛。
“请问,你脑子里是水吗?我人在冷宫,如何撺掇狗皇帝?”
“不管,给我打!”
我有点明白,在她心里,谁撺掇的,谁的主意,不重要。她只是把我当成出气筒。
我刚好的脸,此刻脸上又是火辣辣的。
我甚至感觉不到疼了,嘴里漫出腥味来。
“我告诉你,江左之乱必平,我父兄一定会平安归来,陛下也一定用不上你这个贱人。”她说完,又带着一群人恨恨地走了。
“你恨她吗?”孟无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
孟无衣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太过分了,原来想着你虽然脑子不够用,起码脸还好看,这会儿,她竟把你脸都毁了。”
“为何说我脑子不够用?当初京中谁不说我是女中诸葛?”我不服,忍着疼龇牙咧嘴地跟他犟嘴。
“你若脑子好使,怎么会选一个白眼狼,上位就踹你进冷宫?”孟无衣的一双桃花眼中透着轻视,“你知道那日我是如何进了王府误闯入你的闺房的么?”
“你色胆包天呗。”
“错,是有人故意引我去的,他用你做诱饵,想把你送上我的床,然后来捉奸,到先皇面前去告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