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瓶子,走到离我最近的三哥的院子,越过墙体奋力扔进了他的院子里。
要死也是你先死!
隐约听见瓶子碎裂的声音,我的心里再次升起了报复的快感,谁让他总是指使他的下人将垃圾扔进我的院子。
我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看见小灵趴在他的窝里,一把把它抱进我的怀里给它顺毛,手却摸到了它脖子上挂着的异物。
摘下来发现是一张纸条,上写着:毛府后门。落款是苟瑜。
“我给你留的药用了吗?”
我上了后门停着的马车,一直等着的苟瑜开口问道。
我支支吾吾地说涂了,他又从怀里又掏出一个一样大小的瓷瓶:“知道你没用。这个给你,比昨夜那瓶效果要更好些。”
昨晚果然是苟瑜在帮我,或许也是在展现他的能力。
待我坐好,苟瑜才扬声让马车出发。我心上有些愧疚,开口解释了那瓶伤药的下场。
他了然地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是讲起了都城里的趣事。
我忍不住在他讲哪里的茶最好喝的时候开口打断了他。
“苟公子,婚期你定。”
经过了昨天晚上,我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活着死了,都比不过我对他们滔天的恨。
第五章 演戏
自从我决定依附于苟瑜已经过去了月余的时间。
这一个月来我闲的没事就去府上转转,打探些府里的消息
听到些有用的就去递给苟瑜,就在我们约好的一家茶楼里。
只是苟瑜的态度让我有些迷惑,他不像是找我收集情报,更像是同我约会。
也不像是先前那样城府极深的暴躁野狗模样,反而有点像一只温顺奶狗。
我……有点受用。
这天我听到了些重要的东西——我爹动了陷害游弋的心思。
游弋是苟瑜身边天天劝他注意龙体的老妈子丞相,因为皇帝苟瑜每日十二个时辰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发火。
我之所以对游弋印象这样深刻是因为他的劝说不止一次惹恼了苟瑜,两人也不知道动了多少次手,换做旁人都不知道九族要死几次,偏偏他能照常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于是我去了那个茶馆,守株待苟。
像往常一样,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苟瑜带着他那双亮晶晶的小狗眼出现在了包间门口。
没想到他听完只敷衍地嗯了一声,就要拉着我去城外看他新发现的山谷。
我有些恼火,甩开了他想握住我的手,气闷地坐在原处。
他晶亮的小狗眼有些黯淡,老老实实地坐回了我的对面,小心翼翼地问我怎么突然生气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说,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自觉地在撒娇,索性不说。
他坐在对面不停地猜我生气的理由。
“你觉得今日有些热不想出门?”
我没反应。
“你担心我不帮你杀你全家了吗?”
这话听着确实别扭,但我还是没反应。
“难道说你早就心悦游弋,所以先前想着和我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