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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许宴时把洗漱的东西丢给我,冷声吩咐:“我在隔壁,有事敲门。”
我仔细的检查了热水器,掀开被子一遍又一遍的仔细翻找,确认没事才放下心。
从小到大,许宴时都把捉弄我刻在心底。
到许家的第一天他皱眉,捂住鼻子:“爸妈,她好臭,快让她洗澡。”
然而他早已经把热水器里的热水全都倒了出来,我以为是自己不会用,又想起来他嫌弃的神情哆哆嗦嗦的洗了个凉水澡澡。
直到许父洗的时候才知道。
他笑的恶劣,说:“我就是要冻死你,谁让你来我家的,你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永远不是,不是南栀。”
可是没人问过我的意见,没有人问我是不是想来,又或者是想不想回去,我是院长花三万块钱卖给你们的,我没有办法决定我的命运,从来都没有。
许父说:“哥哥还小,以后会明白的。”
我曾也以为是他还小不懂事,可是这个恶作剧整整持续了七年,现在我每次洗澡之前都要仔仔细细的检查一下热水器,仔仔细细的检查床上是不是被倒满了垃圾,背后是不是让人贴上了难听的字眼。
不会有人关心我过的怎么样,他们只会说:“许家家大业大能被他们收养还真是福气啊。”
没有人认真叫过我的名字,提到我,他们叫的最多的是“许家收养的女儿。”
我是被许母叫醒的。
她打扮的珠光宝气,推门进来的时候嫌弃的扇了扇鼻子。
“也不知道宴清留你干嘛,毛手毛脚的,什么也做不好,要是南栀还在,肯定比你优秀的多。”
这是她最常对我说的话,钢琴弹不好的时候她会说,成绩没拿第一的时候她说,就连青春期长痘的时候,她也会尖声说:“哎呦,南栀肯定不会那么丑的。”
我时常在想,如果当时我的眼睛不那么像许南栀我是不是就不会被选中,不会被比较。
所以我开始发了疯的想让自己近视眼,好带上眼镜,遮住眼睛。
我在晚上关着灯,借着台灯微弱的灯光眯着眼睛读书,故意趴在桌子上看书,很快学校体检的时候我就患上了近视,度数不低。
我庆幸,天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不再被人比较
许母带着我去眼镜店,看到我带上眼睛的那一刻,我看到她眸子中的慌乱。
我知道,我不再像许南栀了。
她上前一步,扯下我的眼睛,不顾店员的阻拦,把我拽出了眼镜店。
他们要求我带隐形眼镜,为的就是那一双眼睛。
“下去帮王姨做菜,一会若初要来家里吃饭”
思绪拉回,我轻声答应。
乔若初喜欢许宴清是圈子里人尽皆知的事情,奇怪的是许宴清却迟迟没有答应联姻的事情。
他们说许宴清心里有个放不下的人,许宴清从来未对外界回应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