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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婆子快速燃了烛火,又有人抬来一个炭盆,盆里的银炭量足,炭火很快便熏得屋里有了暖和气息。
但女人仿佛无知觉一般,依旧坐在塌上,没有动静。
跟着婆子进来一个妖娆妇人,慢慢走到塌前,盯着床上的女人看了一会儿,发出一阵笑。
这笑声荡在简陋的房间里,更显得阴森可怖。
塌上的女人抬起头看她,眼中蹦出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尖刀,刺入妇人胸膛。
妇人笑得更开心了,略略弯腰,与女人的视线平齐:「施凝安,你也有今天啊!」
施凝安便是塌上那被绝望侵袭全身的女人,她哑著嗓子:「施清梅,你夺了我的家,夺了我的夫君,现下,你还想怎么样?」
施清梅哈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掐住施凝安的下巴,将她按在塌上,恶狠狠的说:「我想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施凝安,从你回来京城的那一刻,我就恨毒了你。你占了我的宏郎十年,我恨了你十年!」
施凝安仿佛觉察不到痛楚,眼神里头露出轻蔑来:「如今,你已经是魏夫人了。」
施清梅松了手:「不错,你说得不错,我已经是魏夫人了。该我的一样也跑不了,施家的长女,魏家夫人,都是我的。而你施凝安,与荣家那群人一样,将遭受世世万代的唾骂!」
她拍了拍手,便有人抱了个盒子过来,在施凝安面前打开。
盒子里面,是一颗幼童的头颅,即便那头颅双目紧闭,依旧能看出他生前遭受了什么样非人的折磨。
施凝安瞪大了眼,一下子从塌上跌坐下来,她爬到盒子边,想伸手去抚摸幼童的头发,颤抖的手到了面前,又退缩回去。
她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施清梅:「施清梅,你不得好死!」
施清梅丝毫不在意她的辱骂,许是盒子里的血腥气熏着她,她掏出帕子掩了掩鼻:「施凝安,你以为你能骗得了宏郎?拿荣家的祸害当魏家的孩子,哈哈哈!这孩子当了魏家两年的嫡长子,但是施凝安,你知不知道,在你还没嫁入魏家的时候,父亲就让我娘在你的药里下了绝嗣药,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的。」
施凝安彷徨坐在地上,三年前外祖荣家犯事,她为了保住荣家血脉,假装有孕,将大表嫂诞下的孩儿抱到自己膝下抚养。她以为瞒天过海,没想到魏家施家早有防范。
半个月前,荣家被举家抄斩,她心里不安,便借口身子不适,带着两岁的郅儿躲到郊外。
只是她更没想到,原来早在她才回京的时候,已经注定了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她抬头哑声:「他还是个不知事的幼童……施清梅,你何其残忍!施清梅,你与魏宏邈狼心狗肺,施家与魏家,都是靠着荣家才有如今的天地,你们……施清梅,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