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会议室里开会的男人点开了手机里特有的软件，很快屏幕里出现了曲昕的脸。
在阳光的映衬下更白更嫩，风从车窗外钻进来，她微卷的头发飞扬着，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的灿烂。
该拧花她的脸的。
还有她眼睛得抠下来装裱。
秦郁眼神阴鸷，微微努了努下巴，还想看她在身下眯着眼哭。
就再等等抠眼吧，麻烦。
他兀自想着，没注意到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秉住了呼吸，尤其是正在汇报工作的人，他让三爷皱眉了，想死。
*
“庄严哥哥！”曲昕一路狂奔到了北郊废弃的工厂。
门口站着个穿着黑衣黑裤留着寸头的男生，细看他的衣角有未干的血，此刻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曲昕时面上一喜。
“昕昕！快！”庄严扶住从车上跳下来的人，边拉她往里走边说，“抓到一个人，就是两个月前说见过清风的人。”
袁清风是她的师兄。
“真的？他说了什么？”曲昕随着庄严走进工厂，见到的却是个奄奄一息的男人，浑身是血。
“他什么都不肯说。”庄严气愤地叹气，“像是怕得罪什么人。”
曲昕眯着狐狸眼，走近，一脚踩在了男人的脸上，发狠：“说，袁清风呢？”
男人如僵尸一般，除了眼睫毛颤了下，没有任何反应。
“不说是吧？很好。”曲昕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我也不指望你说话，你的仇人不解决你，我来练练手也行。”
她蹲下，薅住男人的头发，一提，“先割下你的脸皮，再割断你的舌头，寄给你家人看看。”
不等话音落，她的刀已经扎在了男人的脑门边缘。
“啊！”他忽的尖叫睁眼，惊恐又仇恨地看着曲昕，“我我不知道他在哪！”
“真的不知道吗？”她低吼着，加重手上的力道，“那就说你知道什么！”
男人疼得身体蜷缩，撑了几秒钟就改了口，“我说我说……
两个月前我在夜色后门见过他，他好像急着去三层，被我偷抢了口袋里的佛珠也没追我，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姑奶奶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曲昕蹙了蹙眉头，伸手扯下了男人手腕上的佛珠，这是她送给她师兄的！
她还想再问，却听庄严催促着，“昕昕我们得走了，后援来了。”
她没办法收了刀，快步出去上车，按照庄严的指示从另一条路绕到了省道上。
“昕昕你手上有血，擦擦吧。”
曲昕低头扫了一眼，摇头道，“不碍事，麻烦你了，庄严哥哥。”
庄严是她师兄的同学，也是警察，却偷偷在可控范围内帮助她找人。
“昕昕你不用跟我客气，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他挠了挠头，“以后要不别找了，你好好上学。”
不要手染鲜血。
不等曲昕回应，他又问，“你这车子哪里来的？”
“朋友借的。”她没提秦郁，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