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诚恳，让人再生不起气来。
戚雨柠被他逗笑，也不忘严肃道：“下次不准再说这种侮辱人的话。”
“是是是，戚大**说的是。”
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让齐斯年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想起戚雨柠刚刚所说的“有了新生活”，那个新生活，就是他吗？
他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他每一次的呼吸，都让这石头更沉、更重。
他硬逼着自己开口：“戚戚，刚才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戚雨柠眼睫微颤，手指动了动：“齐斯年，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些？”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听到齐斯年这个名字时，徐子寒眼底所闪过的一丝暗光。
“子寒，我们走。”
说罢，二人并肩离开。
齐斯年忙起身去追，却碍于轮椅和石膏根本追不上。
轮椅的轮胎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戚雨柠！”
他嘶吼着，但戚雨柠始终没有回头。
他没有放弃，最终也只是徒劳无功。
戚雨柠始终没有回头。
轮椅由于惯性向前倒去，连人带椅，俱摔向地面。
他受伤的手部、腿部传来钻心的痛。
但他的手没有抚向受伤的部位，他的手抚向了胸口。
这里……太痛了……
另一边。
徐子寒忽地想起什么，猛地顿住脚步。
“我想起我车钥匙落在诊所了，我现在回去拿吧。”
戚雨柠并不想让徐子寒和齐斯年再见面：“那你先开我的车吧。”
换作往常徐子寒是求之不得，但是现在……
他碧蓝眼眸一转：“不行，我今晚还要送车去保养呢，你等等我啊。”
说完，他就往诊所跑去。
戚雨柠知道拦不住，只能选择在原地等待。
徐子寒到了医院，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刚费力起身坐向轮椅的齐斯年。
他冷笑一声，手里摇着车钥匙，鞋子在地面上发出冰冷的声响。
“你当时要我爸爸在牢里呆了一晚，我以为是多厉害的人物，现在看来，也就不过如此。”
这话将齐斯年的记忆瞬时拉回了手被划伤的那一天。
“我爸说你耍了手段抢了他的地？还让他在牢里待了会儿，这么心狠手辣的人，也还想着在戚戚面前装好人么？”
听着这完全颠倒黑白的话，齐斯年知道，定是徐磊为了自己的形象，编造了谎言。
他曾和徐磊合作过，那是个彻彻底底的小人。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徐子寒竟然是徐磊的儿子。
这世界，果然太小。
其实在见到徐子寒的第一眼，齐斯年就知道他并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坏。
即使说话难听了些，但是从各方面来看，并没沾染这世间庸碌，眼底还是干净的。
徐子寒和徐磊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
想此，齐斯年幽幽开口：“若你的话被你父亲的合作商听到，只怕会笑掉大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