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么大的事就这么告诉我吗？这不好吧？」
我抿嘴微笑，右手拔下发簪，青丝披散在肩头，手带着苏枝枝的手，放在我脖子上，仰头看她。
「枝枝，我知道你本不想嫁给我，奈何圣命难为，只能和我同在一个屋檐下。你现在有我的把柄，你想要告发我，随时都可以。」
苏枝枝明显慌乱，想要抽手离开，却被我死死按住不肯让她动弹。
她快要哭出声:「王爷，你别这样，我害怕，你想要干嘛啊。」
「给你吃定心丸啊，我会对你好的，枝枝，和我做个交易吧。我会让你嫁给大哥，到时候我身份被戳穿你帮我向大哥求个情，咋样。」
「可是，王爷，您都当了这么多年王爷，怎么想要戳穿身份呢？」
我偏头，手撑住下巴，笑的无害，脑子里却是死后萱妃他们的反应。
我的母亲没有为我掉半滴眼泪，反而怒骂我不成器，说我是个废物，什么都办不好，没能为哥哥铺路。
死后半个月我才知道，我还有个哥哥，和需要在宫里厮杀的我不一样，他只需要享受我挣来的一切就好。
我是棋子，也是弃子。
半晌，我幽幽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2
苏枝枝到底还是同意了。
正谈话间，门外珍珠说春风阁的姑娘们来了。
我穿好外袍打开门，把那群燕肥红瘦迎了进来，躺在榻上听她们唱艳曲。
唱到一半，苏枝枝过来拉我袖子，鼓起勇气大声说话:「王爷！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您怎么可以让这些人进来呢！」
我诧异地看她，不懂她想干什么。
不是都说了让她睡觉吗？怎么还爬起来捣乱？
我用眼神示意苏枝枝去睡觉，苏枝枝却猛然跨坐在我身上，双手撑在我胸膛上，小脸红的快要滴血了:「怜城哥哥，我不喜欢她们，你把她们赶走好不好。」
我:「……」
「珍珠，带她们下去。」
子时过后，我和苏枝枝一人一床被子躺在床上无所事事。
听见旁边传来绵长的呼吸声，我偏过头看她。
这一世，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但我没细想，闭着眼睛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苏枝枝梳洗打扮后，我带她一起去见萱妃。
如华宫里。
萱妃一身华袍，温和地看我们，「枝枝，怜城对你可好？」
「回母妃的话，王爷对我很好，我能跟王爷在一起，简直就是天大的福分。」
「那就行。」
聊了一会儿，萱妃让身边的的人带苏枝枝去看首饰，把我叫进内室。
刚进内室，她就换了一副面孔:「怜城，听说昨晚那个庶女把那些妓子都赶走了？」
我面无表情低头喝茶:「主要是吵，儿臣当时乏了，就顺水推舟了。」
萱妃脸黑下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摔下去:「乏了？宋怜城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万一被发现你的……」
